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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琴與袖竹手中抱著許多被太后賞賜的物件,嘴中念念有詞道。
沈濃綺笑了一句,「真心換真情罷了。更何況,於私,自本宮五歲得封太子妃以來,太后娘娘就對本宮多加照拂,從未擺過什麼未來婆母的架子,在京中女眷們面前,亦給足了本宮臉面;
於公,太后娘娘當年隨先帝九龍奪嫡,獻過不少良策,雖未上陣殺過敵,但也曾身披戰甲,在軍營大帳中縱橫權謀過,不僅讓不少百姓免受了戰亂,甚至還用計牽制了先藩王們許久,若是沒有太后在旁輔助,先帝能不能當上皇帝,亦是兩說。」
「這樣的巾幗英雄,隨著先帝登位,便將一身的本領隱於深宮了,雖然晚年落魄了些,但是於公於私,本宮應該禮待的。」
主僕三人就這麼一面走,一面說著,行到一個轉彎處,阿清躬身迎了上來,低聲道,「皇后娘娘,我家大人有請。」
沈濃綺被驟然攔住,腳下的步子一頓,看清來人後,似是心中早有預料,臉上並無太多吃驚的神情,而是唇邊勾出一絲淺笑,「難得,你家大人竟主動尋我。」
跟在後頭的袖竹與弄琴,皆心頭一跳,像做賊般,扭臉瞧了瞧四周,直到確認無人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眼見沈濃綺隨著阿清越走越遠,二人趕緊跟了上去。
三拐兩拐後,進了一間無人的廡房中,幾個僕婢皆自覺站在了門外守著,沈濃綺踏了進去。
才將門闔上,一陣略慌亂的腳步聲,與低沉又略帶著急的清朗男聲同時響起。
「昨夜之事,他可曾為難於你?」
沈濃綺轉過身,便瞧見周沛胥站定在廳中,通身清暉耀眼,矜貴不已,讓原本有些簡陋的廡房,都生了幾分顏色。
沈濃綺面頰顯了個淺淺的梨渦,「胥哥哥這是擔心我了,這才特意來問我麼?」
自然是如此。聽聞劉元基調動了龍鱗衛聚集去了景陽宮,周沛胥便知劉元基察覺了沈濃綺出宮一事,一面讓人亡羊補牢,一面強按著擔心處理了一堆要緊的政務,後來他雖未聽聞有何異動,但也免不了想要當面確認她的安危。
但周沛胥性子向來內斂,如何能承認?只能垂了眼眸,算是預設了。
又擔心她的說辭出了披露,細細將昨晚之事查問了一番,免得今後東窗事發。
沈濃綺將昨夜之事盡數道出後,衣裙翩翩轉了一圈,笑得眸如星辰,
「看著我好端端站在這兒了,胥哥哥可安心了麼?
說起來,若不是胥哥哥讓那些冷宮妃嬪改了口,我只怕要露餡了。胥哥哥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呀?」
周沛胥聽完,確認沒有出岔子,這才安心了些,「你忘了,我會醫。
你身上穿著宮女的衣裳,冷宮中的嬪妃又本就神智昏散,提前灌幾顆藥丸進去,料想夜幕低垂,她們也分不清誰是誰。」
「胥哥哥又怎知,我會說是去了冷宮呢?若是說去了別處呢?」
「不知。所以……我這藥下了許多地方。」
他這話說得輕飄飄的,但沈濃起卻能想見他昨夜費了多少周章。
他向來行事端正,從未行過如此宵小之事,為了她,他又破例了。
沈濃綺仰著臉望著他,微嘆了口氣,「我竟不知欠了胥哥哥多少人情債了。」
確認事情並未出披露,周沛胥也有心思能說幾句俏皮話了;,他挑了挑眉道,「娘娘不必覺得過意不去,既然是債,那咱們便討論個還債的法子出來,免得娘娘日夜難安。」
「那這樣還……大人覺得如何?」
沈濃綺心尖一動,踮起腳尖,朝他那兩片薄唇親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的等待。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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