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第1/2 頁)
劉元基眸光森然了幾分,他實在不想旁人再提起什麼虎劫啊,淑嬪紅杏出牆等事,這無不戳中了他的痛處,一是他貪生怕死捨棄髮妻,二是他毫無魅力被帶綠帽……若是可以,他簡直想要將知道這些事的所有人,都挖了眼睛拔了舌頭!
可有皇后和首輔在他頭上壓著,他做不到,所以便堵不住這些幽幽眾口。
劉元基愈發煩悶了幾分,不再與這些奴婢論長短,只是抬手一揮,示意龍鱗衛進入內殿。
就算有皇帝在旁撐腰,龍鱗衛在景陽宮依舊不敢造次,徑直闖入是絕不可能的,只得先大力拍打著內殿的殿門。
「稟告皇后娘娘,太和宮丟失寶物,皇上下令搜宮!還請皇后娘娘開啟宮門,讓卑職入殿巡查賊人!」
等了幾瞬,見門殿中還是沒有動靜,龍鱗衛僵在當場有些難做,準備強行破門時,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龍鱗衛們不敢耽擱,立馬魚貫而入,穿過長長的迴廊,進了內殿分散開來大肆搜查。
此時,寢殿門口,走出來一絕世佳人。
沈濃綺只盤了個最簡單的雲鬢髮,未戴珠釵,未施粉黛,身上的青綠色的簡單宮裝,不如在人前所穿的冕服那般華麗,卻依然將她的身形勾勒得完美,似是出來得急,腳上的鞋還掉了一隻。
她臉上似是因為激動而有些泛紅,指尖攀著漆金雕花的門邊,眸中滿是驚喜朝內殿門口眺望而去,活脫脫像個思君心切的情深女子,
「皇上真的來了麼?皇上終於來看本宮了麼?」
空氣停滯,落針可聞。
在場者無不為這年輕又艷麗的皇后感到悲哀。
誰人都知道皇后對皇上情根深種,宮中事物樣樣都打點的挑不出一絲一毫錯處來,這般溫柔賢惠,美若天仙的賢妻國母,偏偏皇上卻對她毫不在意,不僅屢屢傷了皇后的心,甚至連皇后在床多時,皇帝都未曾主動關懷問詢過一句。
饒是眼下來了景陽宮,卻也並不是來關懷皇后病情的,竟是來捉拿賊人的?
這位惹人憐愛的皇后,並未有等來薄情寡義的郎君的答案,第一時間聽到的,反而是龍鱗衛冰冷且不帶情報的回稟。
「稟告皇上,除了皇后娘娘的寢殿未曾搜過之外,其他內殿盡數搜查完畢,並未發現賊人的蹤跡。」
「怎會?怎會如此!」此時張銀星尖聲叫囂著,已是失去了理智,她再也沉不住氣,什麼尊卑體統,什麼規矩本分,全都被張銀星拋諸腦後。
她疾步朝皇后寢殿走去,推開了前來阻攔的袖竹與弄琴,撞了沈濃綺的半個肩膀,奔進寢殿中搜尋,她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腳步急促著撞碎花瓶,甚至連坐墊都掀開來,將寢殿裡上上下下查了個透……
可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找到。
寢殿中窗門大開,只殘留了股濃烈的花香頭油味,就連床榻上的被子,都被疊得整整齊齊。
張銀星不敢相信般的跌落在地上,然後就被袖竹和弄琴拖拽至了內殿的庭院之中。袖竹是個潑辣的,一掌便打在了張銀星的臉上,唾罵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皇后娘娘的寢殿也敢闖?!」
沈濃綺似是被這一幕衝擊到了,怔怔的才反應過來一半,方才還激動的面龐,如今逐漸冷了下來,眸中的驚喜轉為了傷痛、憤怒、不屑、悲痛。
「所以皇上不是來探病的,而是,來拿賊的?」
此話語調低沉,透著十成十的寒心,將戳心的事實說了出來。
「皇上竟疑心臣妾至廝?!竟懷疑臣妾包藏賊人?不惜讓人闖入臣妾寢殿拿髒?!」
她捂著胸口,眸光濕潤著接連發問,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此情此景,不僅後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就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