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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哲腦中浮現了那張清冷的面龐半瞬,然後挑了挑眉,揚聲道,「呵!我只允許頭上有阿姐你這座五指山,其他女子想要治我?那是城頭山掉簾子——沒門!」
二人將這樁道完,又說了說其他的家常話,直到喝完了三蓋碗後,沈流哲見天色不早,這才朝宮門外走去。
言語久了,精神也覺得有些乏累,沈濃綺緩緩站起身來走動了幾步,只覺得有些頭暈噁心。
弄琴見她臉色不佳,趕忙上前攙扶她,「許是娘娘在百花宴上費了神,又同三少爺說了這許久的話,現在精神有些不濟,快躺著歪一歪,奴婢去給您乘碗冰花雪燕湯來補齊。」
沈濃綺點了點頭,在那張貴妃椅上躺了躺,卻覺得這股不適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直到弄琴將舀了冰花雪燕湯的湯勺遞到她嘴邊,她聞見這股味只覺反胃,纖柔的身軀起伏一下,乾嘔出聲……
弄琴趕忙放下碗,上前幫她輕撫背部,憂心道,「娘娘可是身體不適?奴婢這就派太醫來給您瞧瞧……」
沈濃綺腦中電光火石閃過,浮現出個驚駭莫名的預感,她趕忙抓住弄琴的手,「本宮上次結束月事,是什麼時候?」
「距離娘娘上次月事……」弄琴怔了怔,瞳孔驟然擴大,「已是一個半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濃綺:效率還挺高。
周沛胥:???
第62章
此事事關重大,未免走漏風聲,沈濃綺不敢讓太醫來景陽宮給她診脈,好在自她被欽點為太子妃那一日起,衛國公府擔心後宮爭鬥不斷,她身邊沒有個妥帖之人不放心,便未雨綢繆,讓自小看護她長大的陳嬤嬤學了些醫術。
其他病症陳嬤嬤只學了個一知半解,最擅長的便是調養女子生養之道,從每月調理月事、診斷孕婦脈象、孕後滋養母體……無不精通。
沈濃綺躺在塌上,輕撫著下腹,有些緊張地盯著正為她把脈的陳嬤嬤。
陳嬤嬤全神貫注地按住脈搏,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才抬頭道,「脈象血氣充盈,流利圓滑,娘娘得償所願,實乃喜脈。」
沈濃綺緊繃的神經瞬間松馳了下來,她有些驚,又有些喜,還有其他複雜的感受齊齊湧上心頭,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
「這是好事兒,娘娘該歡喜才對。」
此事來得太急太快,陳嬤嬤心知她或許沒有準備,說了幾句讓人寬心的話語。
只是既然如此,那便要想著如何周全此事,陳嬤嬤試探問道,「之前奴婢已經聽娘娘吩咐,命人將令身體衰弱的藥物,每日加在了劉元基的飲食之中,既然如今娘娘已成功受孕,您看那藥量,是不是要再加重些?」
沈濃綺搖了搖頭,「不急。女子懷胎十月生產艱難,胎兒能不能保住,是否順利誕下還需兩說,更何況我腹中孩兒若只是個公主,不是個皇子,那還要再廢周章。」
她低頭瞧著還異常平坦的腹部,心中竟徒生了些悲意。
她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受孕,便不能同尋常女子受孕般那樣歡喜。
她身不由己地要去盤算,要去謀劃,盡力為自己,為周沛胥,為孩子,謀求一個最好的結果。
「胥哥哥如今正在京郊忙著處理流民叛亂之事,也不必急著告訴他此事,待他回京之後再同他說吧。」
晏朝如今正百廢待興,有許多政令要推行,有萬千民生之事要處理,周沛胥每日忙得腳不離地,臂膀上的傷都還未好,就忙著上朝當值,還要為拒婚苦惱,每日同家中的父母周璇……沈濃綺只光想想,都覺得心力交瘁。
二人心心相印,既已成好事,她自然要顧全己身,將其他事情料理好,不能讓他再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