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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哲原本也只是尋了個藉口上門罷了,他徑直坐在了主位上,翹起了二郎腿,「呵,旁人自覺我信,你?你們家這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你能安得下來背書?聽說來你們家提親的人猶如過江錦鯉啊!」
江宇順著話頭聊了起來,乾脆順坡下驢,撓撓頭道,「嘿嘿,這書可以以後背,我阿妹的親事可不能再拖了,你也知道,這一家有女百家求嘛,這求親的人確實多,我父親母親生怕阿妹碰上個居心叵測之人,日日讓我出去打探那些個子弟們,有沒有通房妾室,人品如何呢。」
沈流哲蹙了蹙沒有,「那伯父伯母有看中的人麼?」
「依照他們的意思,是要好好挑挑,眼下瞧著有幾家兒郎還不錯,還正在對比接觸著呢。」
「既然親事還未敲定,那你有什麼可偷懶的,後日下午閣公考訓你若不來,便等著挨板子。」
沈流哲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此時小廝上前來,朝他耳語幾句,沈流哲就尋了個藉口,離開了江宇的院子,往伯爵府的花園中走去,前腳才到院中,後腳便等到了佳人。
院中綠葉繁茂,百花盛開,樹上的花瓣被風吹落,輕輕揚揚飄落形成陣花雨,江映芙帶了兩個女使踏著殘花而來,她穿了身月牙白的衣裙,將本就清冷的氣質,顯得愈發高潔不可侵犯了幾分。
沈流哲一時看呆了。
他忘了是何時開始留意江映芙的,或許是來伯爵府的偶爾碰見,也或許是欽佩她那分不顧傳統觀唸的忠烈,總之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總是多留了幾分心。
他原以為這份心意,稱不上多深厚,更提不上喜歡和愛。一是畢竟清楚她心中還有別人,二是她性格孤傲,眼神都從未在哪個男子身上停留過,更從未將他放在眼裡。他們這些紈絝私下談及京中的貴女們時,對江映芙更是呲之以鼻,道若是將這樣猶如冰塊般的女子娶入門來,只怕無人能消受得了。
他那時面子,甚至也會掛著笑臉牽強附和幾句。
畢竟他乃衛國公府嫡子,身周的鶯鶯燕燕就沒有少過,環肥燕瘦哪款沒有?滿天下要什麼女人要不到?莫非還真找一個這麼難伺候的女人回家不成?
他頭一次意識到這是喜歡,是在傳出江映芙要嫁給周沛胥那日。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喝了八壇酒都還很清醒,只能逼著自己在書房大聲誦讀詩經楚辭……
那時才知,他待江映芙已是情根深種,在也難以自拔。他不在乎她心裡還有別人,他只希望今後身旁有她。
他再也不想等了,若是再等下去,只怕她另嫁他人,他又要再遭一次剜心之痛。
他闊步攔在了江映芙的身前,想說些軟和話語,卻有拉不下來臉來,只得帶著調侃的酸味道了一句,「聽聞江姑娘又要定親了?」
江映芙腳步微微一滯,瞧清楚眼前之人,眸中閃過一絲訝然又迅速平息,輕蹙了蹙眉尖,似是不想與他多說的模樣,膝蓋微彎問好,然後抬腳朝前走去。
「沈小公爺妝安,我要去給祖母請安,不便在此耽擱。」
見她將自己視為洪水猛獸一般,沈流哲攥了攥指尖,並未讓路,而是不依不饒道,「這麼多人來求親?江姑娘莫非沒有中意之人?」
江映芙只當這紈絝子弟是來嘲笑自己的,畢竟外頭雖然將她的命格傳得天花亂墜,但也不乏有人將她與同等年紀的姑娘對比,旁的姑娘孩子都已生了二三個,而她則是訂婚了二三次。
江映芙並不瞭解沈流哲,外頭關於他的香艷傳說遍地都是,所以她對他並無什麼好感,不過是忌憚沈家權勢,面上已經對沈流哲盡了禮數,可見他並未善罷甘休,反而窮追不捨,心中也生了幾分惱意。
她本就性子剛烈,不想對這紈絝巧言令色,「有沒有中意之人,與沈小公爺又有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