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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無論是何種白,穿在周沛胥身上,就能這般的合適?彷彿白色,天生就是為他而產生的般。
沈濃綺腳步不停地就這麼想著,二人已然離近了。
周沛胥先說話,還是垂著眼眸,「皇后娘娘安好。」
沈濃綺問,「首輔大人可是要去慈安宮給太后娘娘請安?」
「正是。」
「這倒是巧了。」
沈濃綺歪了歪頭,帶了幾分調侃,笑問道,「本宮每次來慈寧宮請安,好像都能碰見大人。天下怎有這樣巧的事兒?巧到本宮都覺得,倒像是刻意安排了。」
太后不喜歡那些虛禮,也不喜歡人多呱噪,擾了禮佛的清淨,所以後宮妃嬪們不必日日去身前請安,都是逢三、五、九去慈安宮。
每每碰到這些日子,沈濃綺都能撞見周沛胥。極少時,二人湊巧會直接在殿中共坐,雙雙陪太后喝杯茶,有時,僅是在宮門口打個照面,更多的時候,是在轉角旁、廊角處、垂花門下……
那銀白色的衣袂,從不會缺席,總會一閃而過。
沈濃綺認定,這些巧合,應都是他刻意為之的。
晏朝需要皇后出面的盛事,算不上頻繁,短則一月,長則半年,沈濃綺才會以皇后的姿態,出現在朝臣們眼前。
周沛胥若是除了這些時候想見她,便只有趁著給太后請安的間隙,伺機遠遠望上她一眼。
沈濃綺自然是沒有猜錯,周沛胥也乾脆了認了,只不過認的角度不同。
周沛胥眸光閃了閃,「皇后娘娘猜的沒錯,確是臣刻意安排。」
「臣自小與姑母不甚親熱,獨自一人來慈寧宮請安,只怕冷場尷尬,這才特意挑了妃嬪請安的時候來。」
沈濃綺只挑眉笑笑,帶著看穿一切的意味,湊近了些,語帶逼問道,「哦?僅是如此麼?」
周沛胥察覺到她語中的古怪,迅速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上身前傾,致使二人離得極近,瑰姿艷逸的容顏放大在他眼前,他甚至能瞧見她臉上如蒲公英般細軟的絨毛,如璀璨星辰的眸中儘是笑意,神情不似以往嫻靜端莊,倒是多了幾分調皮與善意的戲謔。
他心空一瞬,心防卒然潰崩了幾分,「自然也是因為,想見娘娘。」
道完此句,他便知道不妥。
但到底是在官場的無聲刀劍中磨練過的人,迅速冷靜下來,斂神自若道,「慈安兄在駐守西北之前,就交代過臣,說擔心皇上對娘娘不好,託付臣在京中萬要照應好娘娘,甚至還規定,要臣半旬便修書給他,詳述娘娘的近況。」
周沛胥的言語,逐漸由些許微慌亂轉為鎮定無比,甚至還輕嘆了口氣,微微搖頭道,「娘娘,驚擾鳳駕,乃臣之過,可您這兄長之託。臣也萬不敢耽誤啊。」
他分明洩露了心意,竟還要如此嘴硬。
原來堂堂首輔,也有如此巧舌如簧的時候。
沈濃綺抿嘴笑了笑,也不願再戳穿他,只道,「既然如此,那待下回兄長回京述職時,大人便在席上狠狠灌他一次酒,本宮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便讓兄長夜酒一晚。」
沈慈安最愛飲酒,可偏偏因飲酒鬧過不少笑話,沈家人後來盡力約束,這才讓他收斂些許。
這些事兒,周沛胥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曉得沈濃綺能讓沈慈安夜飲一晚,是極為難得之事。
周沛胥拱了拱手,笑得疏朗如月,「如此,便多謝娘娘了。」
他抬眸瞧見了身後兩個婢女端著的衣料,裝作不經意問道,「這些衣料眼熟,似是今日臣派人送去慈安宮的,許是不合姑母心意,就是不知能不能入娘娘的眼?」
沈濃綺深看他一眼,唇角向上一勾,面頰便現了個小小的梨渦,她柔聲道,「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