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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便是日夜喝花酒了?同那群紈絝子弟去走馬鬥雞了?」
瞧著她這般放心不下,陳嬤嬤只笑了笑,「娘娘您就放心吧,小少爺近來是真的乖順得很,日日悶在府中看書,偶爾甚至還捧著書本去對面周府,向周老先生求教呢,雖說第一次周老先生覺得他是個紈絝,只覺得他在拿做學問開玩笑,可是在小少爺的契而不捨之下,終於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眼下小少爺與周府已經熟稔到可以來去無阻,不需拜帖的地步了。」
沈濃綺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話倒真不像是在沈流哲身上會發生的事兒,又問了一句,「這是真的麼?」
陳嬤嬤點頭如搗蒜,「真的!千真萬確!娘娘也不要覺得小少爺不長進,皇帝對娘娘的所作所為,諸人都瞧在眼裡,小少爺經歷了這麼多事兒,總是進益了不少,瞧著倒不像是以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了,娘娘還是要對小少爺有信心才好。」
這番話倒讓逼問的沈濃綺有幾分難為情,「本宮對他……倒也沒有那麼沒信心,只不過,這麼久以來,他真的一件出格的事情都沒做過?」
陳嬤嬤訕笑幾聲,「這……倒是也算不上出格的事兒,不過是有好幾個晚上,小少爺看書看得煩悶至極,竟然跳入那幾個交好紈絝家中,騰然掀了被子,將那幾個少爺拎小雞似的抓進了衛國公府,還命侍衛們將他們關在籠中了……」
「這還不算出格?」
「小少爺抓他們來倒也不是要害他們,而是覺得自己一人看書太過煩悶了,心中鬱結實在無處可以發洩,覺得獨苦不如眾苦,想要多尋幾個人陪他一同看書罷了,他倒是也沒有厚此薄彼,就連帶自己也進了籠子,據說,要背完一本書,才能換個大點兒的籠子,看完了四書五經,才能出籠子回家呢。」
陳嬤嬤話音剛落,屋中的婢女們都笑成了一團,沈濃綺也噗嗤一笑,點頭道,「這倒是像他幹出來的事兒。只是那些紈絝家中竟也不惱?」
「一晚上都不見人,定然是惱的,伯爵府的主母生怕她那寶貝嫡子出了什麼意外,據說人在衛國公府,差點就要提刀闖進衛國公府了,誰知進了府中查探後,遙遙便聽見了聲如洪鐘的讀書聲,她差點就要留下淚來,說他家孩子自小頑劣,這般大聲念書還是頭次聽見,又見那幾個哥兒雖然被關在籠子裡,可吃穿不愁,雨淋不著日曬不著,還有流水的補品往裡頭送,隔壁旁人請都請不去的順國公府一代文壇大家周老先生,興起時還會對著籠子授課時,那伯爵府的主母不僅不領孩子回去了,還問還收不收人呢!」
隨著這好些話說完,屋中早已充滿了歡聲笑語,沈濃綺笑道,「這倒也是,那些子弟在外頭不僅沾花惹草,就沒有一個讓父母省心的,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約束他們的言行,若能讓他們沾染些詩書,讀懂些道理也是好的。」
「所以,娘娘就莫要為小少爺擔心了,他這般大的人了,自從上次被打了板子之後又去祠堂跪了半夜,如今做事情是知道輕重的,饒是行事荒誕也些沒什麼,不傷人,不鬧事已是哦彌陀佛了。」
沈濃綺聽了這些話,心中也生了些唏噓,少年總是要成長的,以往衛國公府的擔子都落在父兄身上,今後若是沈流哲能長進些,也能稍稍分擔一些,父親如今年紀已經大了,不必從前驍勇,若是能回京頤養天年,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她正這麼想著,宮人便來回稟,「娘娘,小少爺如今人就在宮外求見呢。」
說曹操曹操到。
沈流哲闊步踏門而入,衣裝與以前比,倒是沒那般華麗了,但也是深色常服上繡滿了金線寶石,綴著瑪瑙的腰帶將他的身形勾勒出來,背雖然還略薄,但是肩寬非常,已非常有些成年男子的氣概。
只是他好像不甚開心,一臉煞氣地踏入房內,攪翻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