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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阿姐,我阿姐在冷宮中就快要被逼瘋了!剛開始時,同奴婢說話還似模似樣,後來人就沒了模樣,精神頭都渙散了,頭髮散亂著,飯也吃不下去,整日裡就知道拿指甲摳門縫,摳得十指鮮血淋漓,近來還病了。娘娘,求求您,求求您網開一面,阿姐知道她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兩姐妹現在在您眼中就猶如螻蟻,您一個指尖都不用,便能將我們兩姐妹碾死,我們對您也構不成威脅了……」
「奴婢只求娘娘能網開一面,讓奴婢和阿姐出宮共度殘生,如此奴婢願常伴青燈古佛一世!日夜為娘娘您祈福祝禱!求您了!求您了!」
這哭喊聲擾得沈濃綺頭疼,她眉間蹙得更緊了些,「張銀星,你可知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當冷宮是什麼地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是麼?此事莫要再提,你衝撞鳳駕一事本宮不同你計較,你若到了二十五歲,本宮照例放你出宮。只是你今後若是再要為張曦月求情,便休要怪本宮不客氣!」
「娘娘!求您了!你不就是要獲得皇上寵幸麼?奴婢知道怎麼樣做有用!奴婢助您!只求您能放我與姐姐出宮……唔……」
這話還未說完,便被近侍捂了嘴巴,拖遠了去……
第53章
眼見著張銀星被拖遠了,消失在了長廊宮門之外,弄琴才撩起幃幔走了進來,「這張家姐妹實在是沒有一個好相與的,說起來娘娘對她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否則以那張曦月穢亂後宮的罪責,定會被滿門抄斬,眼下已是留足了情面給她們,誰知還這般不依不饒。」
因著快到景陽宮了,因著規儀,沈濃綺早就從榻上站了起來,由著弄琴幫她插釵帶環,覆上冕服。
她指尖輕觸了觸袖口繡了鳳凰羽翼的金絲線,幽幽道了句,「入了後宮的女子,總歸都是命苦。她們以前爭的是富貴權勢,眼下不過想爭條命活著而已,只還是太天真了,以為本宮會放過。」
張曦月是什麼人,沈濃綺再清楚不過,前生便是她給劉元基出了不少壞主意,否則以劉元基的天資,怎能想到要再軍中安排棋子,對付衛國公府這一招?
弄琴幫她套上鑲了寶石的護甲,又道,「但奴婢卻覺得不爭也有不爭的好處,您看淑妃娘娘便是那樣的人,從不人前出風頭,為人也和善,就算劉賊不喜歡她,淑妃娘娘也不去劉賊面前爭寵獻媚,喏,眼瞧著張曦月被打入冷宮,劉賊身側除了您便再無嬪妃了,若是淑妃想要邀寵,這次春狩之行便是大好的機會,落到旁人身上,為了母家榮光,定是拼了命也想要獲得劉賊青睞,誰知淑妃娘娘倒好了,直接說身體不適不去了。真真是錯過了大好的機會。」
說到這兒,弄琴還不忘又罵了一句,「好在沒去,那劉賊可不值得世上哪個女子這般對他討好。」
沈濃綺裝扮完畢,唬著臉告誡道,「你啊,一口一個劉賊,入了宮還這般口無遮攔,若是讓旁人聽了去來本宮身旁告狀,本宮可不護著你!」
弄琴低頭道了句,「奴婢不過不忿罷了,如今知錯,謹尊皇后娘娘教誨。」
其實說到於淑韻這個人,沈濃綺對她的印象也著實不太深刻,只覺得她經常躲在後頭,說起話來,音量又低又小,雖說規矩從未錯過,可能這般一板一眼的在宮中過日子的人,想必是個內秀之際之人。
前生沈濃綺被軟禁之時,只聽說後宮中出了大變動,甚至還鬧出了人命,龍鱗衛都搜到她景陽岡中來了,至於具體出了什麼岔子,她想要探聽卻無人告知,她心想著,左不過是劉元基新納的那幾個美貌嬪妃吃飛醋,行跡過了些,後來便也沒有再理會過了。
這一世,張曦月已入冷宮,劉元基斷了條腿,萬事都在她手中掌控,如此看來,除了要注意太后安康,也出不了什麼岔子了。
一入景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