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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後,你為妃;我在上,你在下。身份有別,何來姐妹?」
「今後,莫要再讓本宮聽到這般的稱呼。」
耳邊的聲音清脆冷冽,責怪的意味太少,調侃的意味反而更多。
但這卻更讓張曦月覺得不寒而慄。
她實在想不通,她頂著劉元基「表妹」的身份入宮以來,皇后對她向來親厚有加,處處優待,今日卻大有與她割袍斷交之感。
皇后不僅身無傷痕,好端端的回宮了,還對她態度大變?
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是看穿了她在寶馬身上做的手腳?
張曦月不敢再想,冷汗漣漣沁濕了中衣,頭越埋越低,「嬪妾遵命。」
「有錯當罰。」沈濃綺緩緩轉身,轉向站在一旁的於淑韻,「淑嬪,你說,按照宮規,應當如何處罰才好?」
於淑韻也早早就在景陽宮外候著,可卻知禮很多,並未有僭越之態,雖也被那一鞭子唬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了過來。
「皇后娘娘,貴妃雖言行不當,但也是因為憂心娘娘,情有可原……」
「不、不如,就罰她抄寫五遍宮規,以當懲誡?」
宮中嬪妃只有三個,於淑韻向來不與其他兩個親暱,一時也不知這二人間起了什麼齟齬,說了個最保險的答案。
「好。那便抄寫五遍宮規。」
知於淑韻向來不是拜高踩低之輩,也沒指望她能說個重罰出來,沈濃綺應了。
沈濃綺斂了聲勢,款步向前,親自將張曦月扶了起來,溫言親厚道,
「貴妃,宮中規矩不可破,今日本宮這般說,也確實是為著你好。
實則是本宮今日墜馬,雖無外傷,但筋脈撕裂,頭疼不止,一時間估計理不了事,宮中就咱們三個人,本宮若是有恙,你位分最高,自然需要你頂上去。」
「你若是還是如此莽撞行事,怎能服眾?」
這打一個巴掌,又給一個甜棗的組合拳,忽然就將張曦月打懵了。
所以沈濃綺方才不過是提點她警醒些,不僅沒察覺到下毒之事,還要將協理六宮之事,交給她處理?!
這真是意外之喜!張曦月按捺不住眼中的歡喜,立馬欠身,「娘娘指點,嬪妾不敢不受,若能有娘娘用得著之處,嬪妾願效犬馬之勞。」
沈濃綺親暱地拍了拍她的手,「這幾日,太后正在寶華殿給先頭兩位皇子做法事,需抄寫兩百份《地藏菩薩本願經》,法事做完三天後再挑個吉時燒掉,用以祭奠。本宮這身子需要靜養,自是不能了,此事便只能由你給本宮分憂了。」
「這事兒若是辦得好,太后定能對你刮目相看,屆時本宮手中這協理六宮的大權,也能移交得順其自然些。」
抄寫兩百份佛經的難度的確不小,可好在還有時間,緊趕慢趕總能趕在吉時前抄出來,更何況還有協理六宮的誘惑擺在眼前,哪兒不答應的道理?
「娘娘放心,此事就包在嬪妾身上。」張曦月忙不迭得應了下來,神情可用感激不盡來形容。
「行了,說了這麼會子話,本宮也乏了,你們退下吧。」
「這幾日本宮需要靜養,也不必來請安了。」
說罷,沈濃綺也不欲與二人再多說,轉身便朝跨景陽宮的宮門大步踏去,留下個英姿勃發的背影。
「嬪妾恭送皇后娘娘。」
送走了沈濃綺,張曦月一改方才的唯唯諾諾,在於淑韻面前又抖起來了。
她扭過身子,朝身側的於淑韻,挑眉陰陽怪氣道,
「皇后娘娘方才的話雖重,可愛之深責之切,字裡行間中,無不是為我今後執掌大權鋪路。你倒也拎得清,並未落井下石。」
「我念你這份情,今後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