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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濃綺捂著胸口,佯裝為難,「皇上,如此不好吧?皇上乃萬尊之軀,哪兒能為了臣妾如此屈就。」
劉元基只當她是感動到了,「有什麼不好的,丈夫對妻子本就該如此!」
「那……便有勞皇上了。」
那……她便不客氣了。
沈濃綺先是前腳踩空,狠踏在了劉元基的膝蓋骨上,緊接著抬腿上車之際,又向後揣了劉元基的臉一腳。
直到上了鳳輦,才回頭驚呼,「哎呀,臣妾方才落馬,至今都昏昏沉沉的,也沒個輕重,沒有傷著皇上吧?」
劉元基疼得齜牙咧嘴,卻還得強撐著臉面,忙用右手捂著臉,別過身去,「沒有,沒有,朕無事,皇后先安心回宮吧。」
該死,她素來溫婉,瞧著又身量小小,怎得腳力這麼重?!
作者有話要說:
首輔吃醋的第一天。
這章的份量還滿意麼小天使麼?
只不過由於上榜前有字數限制,所以明天暫且不更哦。
希望趕快寫順,然後多多攢些存稿。
加油!加油!
第4章
沈濃綺墜馬的訊息,很快就傳回了宮中。
鍾粹宮。
淑嬪於淑韻本正在提筆練字,聞此訊息指尖一顫,字形走樣,「娘娘出身將門,騎射也不是生疏的,怎的好端端的會墜馬?」
「也不知傷情如何,快幫我更衣,去景陽宮候駕。」
鹹福宮。
張曦月將手中的茶碗扔了出去,杯盞破碎,茶水飛濺。她眼中滿是惡毒不忿,鼻孔出氣道了句,
「宮中未掛白幡、未奏哀樂,想來還是未能摔死了她!」
紫禁城。
紅牆黃瓦下,御窯金磚間,傳來車轍壓過的聲音,道路的盡頭緩緩駛來一輛鸞車。
那輛鸞車華麗異常,車身用彩繪描金雕漆,紅羅秀雲緞上繡著如意雲紋,霞光紗隨著車架微微擺動,引得流蘇上綴著琉璃翡翠叮咚作響,車頂鑄了十八鎏金螭首,駕前撐著孔雀羽扇開道,駕後撐著鳳羽華蓋遮塵,珠光寶色刺目而來,一時竟不知先看哪處。
皇城大內,天子腳下,原是不能行車輦的。
可這普天之下,總有那麼幾個人,是任何規矩都能繞道的例外。
輦過之處,宮人紛紛雙膝跪地,匍匐拜迎。
車駕的金絲楠木蹋上,正躺了一個眉目如畫的美人。
她睡得極沉,雪白的狐裘蓋在身上,狐毛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時不時眉尖微微蹙起,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弄琴輕聲上前提示,「娘娘,已經過了神武門,前頭就快到景陽宮了。」
沈濃綺睡眼朦朧地嚶嚀一聲,知道是時候該下車了,但她剛重生回來,又經歷了墜馬這遭,只覺得渾身上下乏累極了,絲毫不想動彈。
偏偏她不能如願,驀然,車架驟停,車壁被拍得一陣震動。
「嗚嗚……姐姐,姐姐到底如何了?」
「今兒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得就墜馬了。定是你們這些奴才伺候不周!」
車外傳來一陣低泣聲,幽然淒切,讓人無不聞之動容。
本正睡得昏沉的沈濃綺,卻被乍然嚇了一跳,當下便黑了臉。
這聲音熟悉得很。
前世這聲音的主人常親暱地喚她「姐姐」,後來沈濃綺被幽禁後,這人便常來羞辱,嘴中張嘴閉嘴便是叫她「賤人」。
說起來,張曦月與劉元基,真真算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個虛情假意要做她的好夫君。
一個花言巧語要當她的好姐妹。
他們聯手用無可挑剔的謊言織網,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