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首輔生了崽 第7節(第2/3 頁)
了個空。
劉成濟終於動了,他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一絲久別重逢的歡欣與溫情,而是一片冷肅,宛若寒冰,
“四日前,是你帶了打手上門,逼我伯母還債,是麼?”
在劉成濟轉身張嘴的瞬間,窗櫞被狂風驟然吹開哐啷作響,桃塢外天地變色,暗沉無比,轟隆隆的悶雷聲響徹雲霄。
阮瓏玲遭了他這般埋怨,此時才察覺出些異常來,眼中的笑意一點一點褪去,緊抿著唇邊,卻還是柔聲解釋道,
“我此舉也是迫不得已。
你不是不知道,商行但凡賺了些錢,我都開商鋪的開商鋪,進貨的進貨…全都壓出去了…
正巧又天有不測風雲,有批貨碰上水患沉船,我一時週轉不靈,所以這才……”
“所以你就這麼斤斤計較,為了些蠅頭小利,連體面都不顧了?”
劉成濟面色沉冷,打斷了阮瓏玲的解釋,咄咄厲聲問道。
這連連兩次的逼問,來得著實有些猝不及防。
就像是一起並肩前行多年的同伴,忽然乘你不備時,掏出刀子狠狠朝你的心臟刺了一刀。
眼前的劉成濟相貌還是那個相貌,可卻好似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變得狠辣、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阿濟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是個溫吞性子,在她面前大聲說話都沒有過,任何時候都是溫情脈脈的如玉郎君。
僅僅大半年而已,阮瓏玲不曉得他在京城經歷了什麼,才如此性情大變。
可人都是有氣性的,既然他如此冷對她,她也裝回了已經卸下的心防,收起閨閣小女兒的情態,將渾身的鋒利的刺都又亮了出來。
“是,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般斤斤計較,錙銖必較。
可正是有我為了蠅頭小利來回奔波,所以你才有名家的絕世真貼可用以練字!才有久不見世的治世古籍可用以翻看!才有周閣老此等當世大儒給你指點學問!”
旁人可以說她一身銅臭,可劉成濟不能!她一顆心都掏給了他,他憑什麼還要這樣糟踐她?!
阮瓏玲從未覺得像此刻這般委屈過,越說越生氣,眸光沁出了星光點點,袖下的指尖已在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聲聲控訴著這麼多年來付出的種種。
“我以前為你掏束脩學酬的時候,為你花費鉅額錢財討好官員的時候,你聲聲熨貼,道我賺錢辛苦,現在你高中探花了,就說我不顧體面?!
所以在你們這樣的讀書人眼裡,到底什麼才是斯文?什麼才是體面?!”
悶然的轟雷似已積蓄已久,驟然爆發出聲天崩地裂的巨大雷聲,與阮瓏玲厲聲哀訴的聲音,充斥滿了桃塢的每一寸角落。
正是風光時,卻翻落魄事。
偏偏男人是最聽不得這種揭短挖苦的。
劉成濟氣急敗壞了起來,他暴跳如雷地在桃塢中來回踱步,“你提這些做什麼?現在是在同我翻舊賬是麼?”
“是,沒錯,這些年來你在我身上是花費不少,可我也忍受了你這霸道脾氣十幾年啊!
夏三伏、冬三九,我平日裡已經很用功了,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但凡我有個頭疼腦熱,一日沒看書都要被你念叨!搬來的古籍一車接一車,我若是未能如期看完,還要遭你數落!”
“娶妻娶賢,你卻如此□□獨行,一絲都不肯服軟,你這般做派,怎能擔當得起一府主母的位置?!”
所以說督促劉成濟上進,反而成了她的錯?若無她日夜監督,他哪兒有今時今日高中探花的風光?
可阮瓏玲顧不上反駁這些,滿腦子都剩下他那最後一句話,她氣到渾身發顫,幾乎是咬牙切齒問道,
“什麼叫擔當不起一府主母的位置?劉成濟,你什麼意思?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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