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首輔生了崽 第1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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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東家,在下三番兩次襄助,竟換不來些許通融?”
這話說出口的瞬間,李渚霖自己便先愣住了。
所以他這是為了區區八折六千兩的銀子,在脅恩圖報?
委實太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或是與商女多打了幾次照面,難免沾染上了些功利之心?
可此話也著實讓阮瓏玲不好意思了起來。
是呢,眼前這位張公子,說起話來雖偶爾有些不中聽,可人家確確實實幫了她不少忙。
上次在桃塢若是沒有他現身阻攔,或許劉成濟高揚著的巴掌就落在了她臉上,並且他還教她如何報復,能使劉成濟官運更坎坷……說起來,是該好好謝上一番的。
可用整整六千兩道謝……委實也有些太多了…
“天下樓規矩雖不可破,可既然張公子開了這個口,那便九折吧!如何?”
說罷,阮瓏玲便利落地從桌下的抽屜中,取出了三千兩的銀票遞了上去。
這就算道過謝了?
所以堂堂首輔,屈尊降貴,舍下臉面,僅還了區區了三千兩的價?
李渚霖的臉霎時暗了暗。
阮瓏玲自小最善察言觀色,敏銳察覺到了眼前男子的情緒。怎麼?他這是不滿意?好吧…三千兩,好像確實是少了點…好歹是天下樓的貴客,不好輕易得罪!
“三千兩自然是不夠報答張公子的襄助之情。若是張公子願意賞臉,玲瓏定設宴款待張公子一番,如何?”
尋常的大家閨秀,自然是不會主動提出與男子單獨用膳的,可阮瓏玲在商場上難免要應酬些商賈,所以這條拷在尋常女子身上的束縛枷鎖,在她身上便不存在了。
其實她說這話也有私心,乍眼一看,就知王楚麟是那種家教森嚴,自持清貴,不願與女子過多接觸之人,料定了他不願赴宴,如此倒也省了一遭麻煩事。
其實李渚霖確實是不想再與她有何牽扯的,剛想著要張嘴拒絕,卻又從她微揚的嘴角中,看透了她想要矇混過關的心思,竟破天荒一口答應了下來。
“赴宴而已,有何不可?
我只一個要求,這宴請之地,由在下來挑選,如何?”
阮瓏玲未曾想到他會答應,臉上閃過一絲始料未及,可這酬謝宴本就是應當應分的,她倒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悉聽尊便。
對了,玲瓏這兒還有公子之前落下的一塊絲帕,我一直想要尋機還給公子,只是最近忙忘了,便在宴席上一齊交還好了。”
她倒有禮懂節,曉得不該將那巾帕留下,與男子私相授受。
如此便倒省得李渚霖開口了,今日走這一遭,也算是將這兩樁事兒全辦妥了,他點了點頭,也不欲再多待,撩袍轉身而出。
三月十二,是劉成濟還錢的最後期限。
阮瓏玲放言,若是在這日之前還未收到那八萬六千九百五十三兩四文錢,她那一紙書信,便會送到徐州的舅父手中去。
終於,在這日的子時一刻,劉家人漏夜送來一個不小的匣子,門房曉得這木匣當緊,收到之後,立即命人將其快步送至了煙霏閣。
煙霏閣內燈火通明,阮瓏玲一身雪白的寢衣盤坐在床榻之上,萬千青絲垂落下來,縈繞在身周,為她豔麗無雙的面容,增添了一絲慵懶。
可她毫無睡意,她還在等,直到阿杏將那個木匣子捧至眼前,阮瓏玲便曉得,她等來了想要的東西。
劉成濟終究擔心官聲受損,還是將那筆鉅款還了來。
阮瓏玲心中覺得慶幸,她終究沒有賭錯,悠悠籲來口氣後,踩著繡鞋下了床,行至了案桌前。
“吧嗒”輕微一響,木匣子上的銅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