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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寺的素齋向來是一絕,雖說就是一些家常的豆腐青菜,花容真卻吃的不亦樂乎。芍藥在一邊看著胃口大開的花容真,有些瞠目結舌——平日裡姑娘可沒有這麼好的胃口。
等花容真放下筷子,桌上的菜也去了近一半。她漱過口道:「好了,這些你端下去吧。」芍藥便喚了僕婦進來收拾桌子不提。
填飽了肚子,精神也養足了,花容真開始覺得在廂房裡坐不住了。只是看看外面天已經黑了,再想想上輩子遇到的那些糟心事兒,花容真硬生生地收住了腳步——不行,關乎到前程問題,絕對不能隨便的出去!
還是老老實實呆著吧。
幸好隨身帶了不少的書,倒也能打發時間。就著燈光,花容真翻開了一卷遊記,芍藥在一邊繡著荷包,一主一僕很是相得益彰。
只是到底下午的時候睡得太足了,芍藥都去睡了,花容真還精神頭足足的。書也已經看完了,卻依舊連一絲的睡意都沒有。花容真長嘆一聲,想來想去還是吹熄了燈,爬到床上去想要強迫自己睡一下。
結果剛掀開被子,她就摸到了一個男人的手臂。花容真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彷彿被人點著了一樣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她也不敢叫人,只能壓低著嗓子問:「你是何人!」
蕭無剎覺得自己倒黴透了,本來準備打道回府,誰知道居然就在這白馬寺的後山上遭到了伏擊。那些人的功夫古怪的緊,連起來施展正好毫無疏漏。蕭無剎仗著自己內功高深才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只是力氣消耗的過大,最後只能翻窗進了花容真的房間。
此刻聽見花容真詢問,蕭無剎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制服她,只能說道:「姑娘,且湊近一些,我身負重傷,不好高聲。」花容真也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只是還有懷疑,便只肯稍稍走近了兩步:「你說……」
一個吧字尚在嘴裡沒有吐出來,蕭無剎便出手馴如閃電一般,一把鉗住了花容真的手腕。手上巧勁施展,一拽一拉,花容真便被他拉到了床上。
花容真不管不顧地就要大叫,卻被蕭無剎一把捂住了嘴。黑暗中,蕭無剎在她耳邊低聲說:「你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音,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這個威脅鏗鏘有力,花容真一聲尖叫直接卡在了嗓子裡面,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這時,門外漸漸地開始吵鬧了起來,花容真心驚膽戰地躺在那兒,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又等了一會兒,芍藥來敲房門了:「姑娘,寺裡進了歹人了,姑娘沒事吧?」
有事啊!歹人就在你家姑娘床上!快來救我啊芍藥!花容真的內心在咆哮,奈何危險就在身後,只能夠稍稍提高了一點點聲音說道:「我沒事,有歹人叫大家都仔細一些,性命最重要。」
芍藥也沒聽出來異常,本想著小姐沒事就回去吧,結果和她一起來的那個官差卻瞪了她一眼:「叫你們姑娘開門。」芍藥氣死了:「我們姑娘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你懷疑有歹人就要硬闖我們姑娘的房門嗎!好大的臉面!」
那官差不為所動,見芍藥不肯合作,直接扒拉開芍藥自己上前敲門:「花二姑娘,在下得罪了。」說著就要破門而入。
花容真在裡面聽著外面的動靜,嚇得魂飛魄散,她來不及多想,直接將被子一掀罩住了自己和蕭無剎,整個人和蕭無剎貼的極近,還將自己的衣服扯下了一些,顯得衣衫凌亂。
那官差已經闖了進來,快速地掃了一眼室內,心中猛然一沉。花容真冷冷地道:「官老爺已經看過了吧,可有歹人?」官差不敢抬頭,只能低頭拱手:「是在下唐突了。」「唐突了?一句唐突了就想結束?」花容真不依不饒,「還不快滾!」
那官差咬咬牙,退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飛速地掃了一眼花容真的床,到底沒有這個膽子進一步冒犯,只能不甘心地帶著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