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傾東宮 第4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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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絲如縷涼意無聲至頸側間,殷姝鬼使神差索性一咬牙撲進了他的懷裡。
她想,自己就這樣死死埋在他懷裡藏起來,縱使面紗掉了,她也絕不能讓他看見她的面目。
久久,卻聞男子一聲極好聽的低笑,與此同時少女覺察那隻微涼的大掌落到了自己後頸。
殷姝心都停滯了,貼著的胸膛砰砰直跳,可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然那隻大掌卻並未撩了自己的面紗,只捻在了頸脖之上,輕輕的捏挲。
絲涼的觸感自最柔軟的地方很快便遍及全身,殷姝縮瑟一分,又聽男子溫聲說。
“姑娘這麼喜歡孤?”
清淡冷沉的聲線韞了些說不出的柔情,可細細聽了,分明是含著挪逾和隱晦在裡頭。
鼻翼間好聞的雪松香已徹底將自己包裹束挾,殷姝正愣著如何回答之際,被嵌在後腰的一雙手卻被他大發善心的鬆開了。
剛得自由的剎那,殷姝急慌忙的環住男子的腰身,緊緊攥在那衣衫上。
今日她就是死在他懷裡,也不能被撈出來看見面容。
少女暗下決心,蹭了蹭,將頭埋得更深了些,人抵貼的更緊了些。
兩人的髮絲早已交顫相繞在一處,瀲灩如春水的裙琚因少女的動作微微漾蕩,與男子雪白的錦衫牢牢纏抵無一絲縫隙。
縱使如姜宴卿也不禁默了一瞬,他未料想到這貓兒會以這樣的方式來逃避求饒。
呵,真是狡猾啊。
鴉睫微垂間,姜宴卿一雙涼如墨玉的眼含著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凝著懷中那玲瓏嬌俏的身姿。
伏在懷裡,這般的契合,仿天生就該……
姜宴卿低低笑了一聲,可卻異常的邪佞和冷鷙,仿有什麼脫韁的兇獸自這副神謫聖人的皮囊底下掙扎暗生。
殷姝更怕了,怕得柔軟的細頸也僵直了些,粉唇間更是溢位一聲輕輕的細嚥。
聲線極小,姜宴卿卻是聽得清晰,他的一隻大掌還捻在貓兒那溫熱白嫩的命門之上。
再輕輕一捏,便能折斷。
昨夜就差一步,他仍是無法遏制的心軟,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後怕是再難對這貓兒下手。
罷了。
就換個最有趣的玩法……
清香和旖旎濃濃攀升附著,殷姝不知這樣抱了多久,久得她本有些泛冷的身子都升上了灼意,還沒等來他說放過她,卻是等來一道碎密的腳步聲。
隨之的是極馥郁極濃鼻的中藥味,澀得心底都在發苦。
那人輕輕一聲放下藥碗,又悄然無聲的退卻,“吱呀”一聲,厚重的大門又被闔得嚴嚴實實。
殷姝不知此刻該如何是好,那隻大掌一直若有似無的捻撫著自己頸上的那細肉,而兩人相貼抵的地方蔓出滾燙的熾意,灼得她哪兒都不舒服,她怯怯探出頭來看姜宴卿。
卻望見人冷白的下頜,而後再是那雙含著戲謔的幽眸。
“姑娘還沒想好?”
少女呆待著嗔嚀了一聲,又趕緊埋進了人的懷裡,果然這裡最是安全。
這次,頸上的力道又大了些,不疼,可癢的厲害。
她總覺得姜宴卿似將她當做了某種毛茸茸的小寵物般。
時間慢慢流淌,她感受著自己的後頸被猛獸幽幽的蔓捻、摩挲,樂此不疲。
似在考量該從哪裡下手一般。
終是她先按耐不住,她索性一咬牙,自男子懷中“大大方方”探出頭來,凝著一雙堅定的泠泠水眸看他。
卻見姜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