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傾東宮 第76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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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年紀也正處於光壞陸離的朦朧求知階段,以前嬤嬤同她說做太監的便是會比正常男子少了一物。
可具體是什麼,嬤嬤卻也隱晦莫深,草草代過。
最近這一月,她倒是大大概概明白了些,可依舊是雲裡霧裡。
而今便在眼前, 她想她是懂得個八九分了……
驀得,竟見那陰翳愈囂貫了些,殷姝瞪大了眼兒, 她抬眸望向姜宴卿。
“宴卿哥哥……”
少女咬了咬唇瓣,想問出什麼來, 可似覺自己這時說什麼話都不應該。
只見韞玉仙姿的男子已斂下了眸,鴉黑的長睫覆掩的那雙深眸似浸在水裡的泠月般柔和平淡。
他對那不可觀的陰翳起的表現極是淡漠, 似早已是習以為常。
轉而一瞬,那雙深邃的眸又緩緩囚在了她的身上。
幽深晦暗的帶了些澀意,恍若那日病發的模樣般。
殷姝被其眼底的浮現的濃濃情愫驚得腳後跟不由得往後退了些。
“我、我……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少女似逃命般慌措轉過了身,又一路踉蹌跑回了自己房內。
清涼的寒風自窗欞拂了進來,晃的屋內輕紗稀碎作響,卻仍是絲毫不減少女紛亂混沌的腦袋。
殷姝心房纖顫, 臉也燒得厲害, 方才的畫面她如何也拂不出腦海了, 尤是姜宴卿方才那眼神。
明明淡漠如玉, 可卻分明又蘊蓄著極致的危險和令人心滯的蠱惑。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
殷姝一遍遍朝自己說著,待喝了杯涼水下肚, 似才好了一些。
她又將自己埋進了那架子床上,一雙細軟的指捏著手中的軟被,思緒倒是乾淨些了,可不知為何現在,她的頭又是愈發不清醒起來。
渾身更是生出了些燥意,這種感覺似在地城時發過一次,明明已經消失了,眼下為何又生起了呢,甚至愈演愈烈。
莫非和自己方才喝的那杯涼水有關……
殷姝已是無餘力去想了,她渾身似在熱水裡泡過,便是連頭頂的青色帳幔也有些模糊起來。
枕在流蘇枕頭的鬢髮散亂,有幾綹胡亂遮在了面上。
她愈來愈難受,全身似被蟻噬蟲咬一般,她從未有過這般的感覺,那心底生出的莫名渴意快要將她逼瘋。
“嗚……”
少女無措嗚出一聲,她又渴又熱,可偏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渴什麼。
來勢洶湧的燥熱似決堤的潮水奔湧,席捲在她四肢百骸,一浪高過一浪,她忍不住哭出了聲,細弱的肩頸再不斷的發著細顫。
覆在身上的薄衾早被她蹬掉了,可如此仍是杯水車薪,她想支身再去灌杯涼水下肚,可這自己似乎也有些做不到了。
“嗚嗚……姜宴卿,姜宴卿……”
她無措喚出男子的名諱,一聲接著一聲,皆是無助的可憐哀求。
寂寥的居室無人應答,輕紗帷幔輕晃,少女白嫩的脖頸漸漸蓄出了細汗,她折騰了好半晌,外衫蹭亂了些,就連內裡的素絹也散了,可她身上那道愈發躥騰的燥熱仍是不減半分。
在墮入深淵的絕望中,她似聽見了門開闔的聲音,恰逢其時,冷風帶的珠簾脆響,更是攜著那熟悉的清冽冷香透過帷幔。
“姜宴卿……”
少女又是哭著叫出一聲,又嬌又軟自唇縫裡溢位來的那刻,連意識沉亂的自己也不禁嚇了一跳。
她從未聽見過自己這般的聲音,軟的能酥進骨子裡去。
高大的陰翳已逼至視野之中了,看見人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