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2/3 頁)
根鬍鬚的主兒, 會怕這個?
他斟酌了下, 才又道:“既然必要招人誤會的, 那朕就更不應該讓你出宮了,沒的讓天下人笑話,說朕始亂終棄,朕的臉面要緊,不能因你壞了體統。”
反正就是不讓出去,說這一大套有什麼意思!嚶鳴暗中腹誹,很看不慣他的虛偽嘴臉,俯身應了個是,“只要主子不發話讓奴才出去,奴才就一直留在宮裡。當初進宮時候,家裡一再叮囑好好伺候主子,如今奴才阿瑪恪盡職守報效朝廷,奴才還有什麼可說的,必定是一心一意孝敬主子,當主子的好旗奴。”
溫存的話一句沒有,表忠心的說了一大堆,也成吧,皇帝覺得淡出鳥兒來的心田,霎時有了一點滋味兒,甚至咂出了一絲回甘的清甜。他有些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說濃情蜜意的話。如果她成了他的皇后,和他做了夫妻,還會這麼直撅撅的又是孝敬又是好旗奴嗎?
興許這人是屬撐杆兒的,不會拐彎。皇帝兀自思量著,興許這就是她做人的謹小慎微之處,沒到那個地步,絕不給自己隨便長臉。其實他很想知道,她和海銀臺定親那麼久,他們之間說話是什麼樣的。海銀臺管她叫妹妹,她不好意思叫他一聲哥哥,那她怎麼稱呼他?海大人?銀臺?臺臺?
皇帝怔了下,簡直要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驚著了,那種四外透著牙酸的稱呼,他曾經從皇考的嘴裡聽到過。那時候皇考有個極愛重的寵妃,單名一個茹字,皇考就管她叫茹茹。這種莫名的疊字組合至今讓皇帝覺得古怪,也在他印象裡形成了不可轉移的認知,凡是感情好的,必定就是這樣稱呼。
可他不能求證,他是帝王,格局應當大一點兒,怎麼能糾結於皇后曾經小打小鬧的一小段舊情呢。皇帝的神思有些恍惚,等邁進了內右門,門裡的燈火填滿他的眼睛,他才理清了思緒,隨口應了聲很好,“你阿瑪近來倒是比先前進益了不少,父親立了好榜樣,閨女也該不辱沒門楣才好。”說著頓下來,裝作無意地說,“時候不早了,過門禁要遞牌子,今兒就留在體順堂吧。”
嚶鳴仰臉一笑,“主子可真怪,奴才才受的罰,您這會兒氣就消了,還賞奴才住體順堂?”
皇帝聽她哪壺不開提哪壺,立刻板起了臉,“你不挨罰就渾身難受是嗎?天下還有你這號人?別以為剛才你耍的小聰明朕不生氣,朕是看在你阿瑪的份上賞你臉,你還囉嗦?”
嚶鳴縮了縮脖子說是,“奴才得了便宜還賣乖,請主子恕罪。”
皇帝萬分厭惡地乜了她一眼,“宮裡過日子得有眼色,別以為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會邀寵就夠了,這江山是朕的,整座紫禁城也是朕的,惹惱了朕沒你好果子吃,聽明白了嗎?”
就算他不重申,她也懂得這個道理,天字 立秋(3)
嚶鳴對生了病的皇帝束手無策, 他不願意傳太醫,就愛這麼幹熬著。她往常又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便只有一遍遍問他:“萬歲爺, 您覺得好些沒有?”
皇帝的視線左右搖擺,不好意思落在她身上, 只覺她傻得厲害,真要是得了病,靠一遍一遍的追問, 就能自愈不成!不過她至少是關心他的, 沒有藉口犯困甩手不管, 哪怕幫不上什麼實質性的忙,她在跟前晃著, 也有一種自己被珍視的感覺。
皇帝有了些微的感動, 見她手足無措直轉圈兒, 這種感動隨即又擴大了好幾分。他說:“你坐下吧,別轉了,轉得朕快吐了。”
可是又日新裡沒有座椅, 讓她坐下, 坐在床沿上肯定是不合適的, 她只好捱過去, 在腳踏上蹭了半拉屁股。
“萬歲爺, 您不能吃太糯的東西, 既有了這回的教訓, 下回千萬要仔細了。明兒奴才就和御膳房說去, 讓他們挑些羹啊,酥果糕點什麼的給萬歲爺預備。至於那些糯的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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