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_66(第3/5 頁)
過不一定能成,畢竟阿哥在手上便於掌握,出了宮要拿捏就難了。
容實轉過頭來看她,一點笑意在唇角綻放,她永遠是這樣,鮮煥獨立的個體,不是柔弱的菟絲花,不需要依附男人,必要時候反倒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伸手來牽她,“我原想暗中和幾位大員商議,請他們上疏皇上為阿哥開衙建府的,如今你的主意更有說服力,那就照你的意思辦。我和五爺通個氣,讓他上陳條,內廷我說不上話,還得勞煩你。我一直沒告訴你,就是怕把你牽扯進來,萬一我壞了事,不至於連累你,誰知到最後還是得靠你。”
她悵然看著他,“你以為不牽扯我,我就會感激你嗎?到時候你死你的,我嫁我的人,我就光剩下恨了。眼下告訴我,我心裡反倒安定,至少有個盼頭,又有事兒幹了,用不著撅著屁股捱揍。”
他攏起她的手,緊緊合在掌心,“還有阿瑪的事兒,你別擔心。銅山和錢塘的官員都是兩黃旗人,我悄悄命人去辦,把他們拉進來。再送密函知會阿瑪,讓他在賬目上動動手腳。橫豎工期完不成上頭肯定要責難,到時候把罪都推到那些人頭上,先保住命再說。”
她忽然對他刮目相看了,一直以為他就是個居家好男人,職上盡力辦差,下了值做做木匠,帶帶孩子,簡單快樂,沒有任何心機和戾氣。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大大咧咧只是表面文章,他分明有謹慎的一面,沒有做成的事不願意告訴她,因為身邊不是個個靠得住,愈發的警敏提防。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二哥……”
“別怕,有我。”他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我要保護妻小,我是個爺們兒。”
她臉上笑著,鼻子卻發酸,有意揶揄他,“難為你這麼傻的人,花那麼多心思,真叫我心疼。”
他擰身彆扭起來,“我只在你跟前傻罷了,外人誰敢笑話我?”說著見車已經入了城,吩咐長隨直去佟府,“阿瑪離京了,我去給老太太、太太磕頭,見見長輩們。家裡預先打發人回去通知了,今兒就把親定下,我倒要瞧瞧那位主子爺能把我怎麼樣。”
頌銀有些心慌,“今兒就定嗎?”
他笑了笑,“你都是我的人了,還拖著,不給你個說頭?你願意等,我還不樂意呢!”
橫豎要有這一天,總算盼來了,怕什麼?她頰上滾燙,眼睛裡有堅定的光。原不打算一塊兒進門的,阿瑪絕不會對老太太說她去了承德,她從角門上溜回院子,好留幾分臉面。現在想想,不叫家裡人知道,也許到後頭又會多生枝節。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兩邊大人沒了退路,也就消停了。
門房見有人到,站在臺階上觀望,車裡下來個容實,他們喲了聲,掃袖打千兒,“給二爺請安。”
容實嘴裡吩咐:“替我回稟老太太、太太,容實求見。”一頭說著,一頭把頌銀扶了下來。
門房看見二姑娘吃了一驚,面面相覷著,匆忙進二門傳話去了。
佟家是大戶人家,人本來就多,他們兩個一道回來的訊息傳開,頓時一片譁然。另外幾個府邸的太太也來了,聚在老太太房裡聽下文。容實進門沒旁的,盡磕頭了,“長遠沒見老太太、太太們,容實給長輩們行大禮。”
滿人講究打千兒,也就是單腿跪,不那麼隆重,適用於一般請安。雙膝跪是大禮,這意義就不一樣了。容實是一品大員,容老太太的誥命也不過二品,論理受不起他這一跪。今天不問青紅皂白的磕頭,想來肯定有說法,心裡雖明白了七八分,還是不能安然生受,“這怎麼話兒說的,萬萬當不起。”吩咐左右,“快把二爺攙起來,起來好說話。”
容實婉拒了攙扶,恭恭敬敬兩拜六叩,磕完才起身,垂手說:“我今兒來不為旁的,就為登門求親。我和頌銀的事不敢瞞著長輩,原本早就該提的,只因這樣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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