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第2/3 頁)
手:“太醫說你傷的很重,好在沒壞了筋骨,還能養的過來,等情況好些,便歸家去吧。”
沈復鬆開手,舉袖遮面,聲音低不可聞:“我早就沒有家了。”
……
鐘意出了內室,便見李政趴在牆上,耳朵死命往上邊湊,原還鬱結的心緒忽然紓解好些,上前去道:“走了。”
李政立即正襟危坐,挽住她手,道:“說完了嗎?那我們走吧。”
鐘意今日經事太多,委實有些倦怠,向他一笑,道:“走吧。”
返回東宮的路上,李政什麼都沒問,眼見著快到地方了,才低聲試探道:“你們說什麼了?我怎麼都沒怎麼聽到?”
“也沒說什麼,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鐘意有些黯然,倒不瞞他,道:“我也不知道該同他說些什麼才好。”
李政見她頗有傷懷之態,不忍拿自己那點酸水逼她,溫聲安慰幾句,又叫景宣與景康去逗孃親高興。
鐘意如何不明白李政與那姐弟倆的心意,心中雖還有些難過,卻也不欲叫他們擔憂,及至晚間入睡前,便神態如常。
景康今日被嚇到了,李政心疼兒子,打算摟著他睡,剛幫他洗了那雙小腳丫,便見玉夏匆匆入內,見景康也在,轉口道:“縣主的小弓箭落在這兒了嗎?叫奴婢來找呢。”
鐘意見她如此,便知是有事發生,吩咐人抱景康去內殿,方才問道:“怎麼了?”
玉夏低聲道:“楚王妃小產了。”
“啊,”鐘意有些訝異:“怎麼會?”
“好像是受了驚嚇的緣故,”玉夏神情凝重:“拖得太久,傷了身子,太醫說她再不能生了。”
“不用管,”李政淡淡道:“別人的事情,同我們家有什麼相干?”
鐘意擺擺手,示意玉夏退下,這才道:“今日之事,是誰動的手?”
李政忽然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道:“我要說了,你可別惱。”
鐘意原也只是隨口一問,聽他這樣講,卻怔住了:“你居然知道?”
李政笑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鐘意蹙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了,可別跟別人提,”李政有些無奈,道:“那頭棕熊掙脫之後,是不是徑直往你們桌上去了?”
若非如此,鐘意也不會第一時間將景康推開了。
“那頭棕熊野性難馴,只有一個偏好,便是蜜糖,”李政哭笑不得道:“景康出門前,是不是把他那罐蜂蜜帶上,叫人擺在桌子上了?”
鐘意不可置信,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來:“荒唐!”
“我也覺得荒唐,父皇知曉後,也是失笑,”李政道:“這事鬧的不小,景康雖是無意,但後果卻也有些嚴重,你可別往外說。”
“這也未免太過……”鐘意不知應該如何形容才好,斷斷續續許久,方才道:“太過巧合了吧。”
“禁軍接管了獸園,一干人等盡數進了掖庭,事涉太孫,誰敢疏忽?”李政道:“倘若有人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動手腳,那才是荒誕呢。”
鐘意想起方才玉夏所言,楚王妃因此受驚小產,無法再孕,禁不住搖頭:“如此說來,楚王妃倒是遭了無妄之災。”
話一說完,她便哂笑起來:“也沒什麼好可憐的,一報還一報而已。”
鐘意心思軟,李政是知道的,聽聞楚王妃小產,不能再孕,反倒出言譏誚,更是不合情理:“她怎麼你了?”
那雙明亮的丹鳳眼一轉,他道:“今日宮宴,她給你使絆子了?”
“推開景康之後,我原是能躲開的,”鐘意並不瞞他,低聲道:“她絆了我一下……”
“賤婢爾敢!”李政變色,騰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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