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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柔和、舒適,仰頭就能看到廣闊的天空,遠比昏暗的木屋好。
「我還沒有玩夠呢,反正我不回!唔,你要是累了就自己回吧」
短短的小腳用力一蹬,頓時激起一捧水花,在半空短促地炸開,又很快落回去。
嬌縱的兔兔慣會拿言語來嗆人,郎櫟早已習慣了,半點不惱,反而覺得可愛至極。
這溫泉水於雪兔而言,還挺深的,對雪狼來說,卻不過如此。
狼王三兩步走到兔兔的身邊去,垂首望著慢悠悠漂浮而過的白糰子,輕聲問他:
「你的腳酸不酸?還有力氣抬起來嗎?後背呢?能不能連續翻身?你再摸摸肚子,是不是要咕咕叫了?」
「怎麼可能,你不要亂說!我這麼厲害,一點都不累的好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得塗聿頭暈目眩,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飛快出言反駁。
他下意識地伸出小腳腳,想要給壞蛋哥哥來上一腳。
然而在抬起後肢的那一刻,一股奇異的痠麻瀰漫開來,像是細小的針刺到嬌嫩的面板。
「嗷!」
兔兔皺起小鼻子,原本晃得正歡的小耳朵彷彿失去了活力,迅速耷拉下來。
塗聿的詞彙儲備量太過稀少,沒法準確地描述出自己的感受。
只能用一雙緋紅的眼眸,可憐巴巴地望著旁邊那頭高大的白狼。
「嗚……我不舒服……」
嬌嬌小兔,說哭就哭。
郎櫟一眼望見他眼中飽含著的瑩潤水珠,還抽抽噎噎的,小鼻子也跟著翕動。
狼爪微抬,不動聲色地撫過小傢伙的軀體,並不灼眼的白光一閃而逝,滲進肌膚。
雪狼順勢攬過嬌氣包,再次徵求他的意見,「累了沒?要不要回家了?」
在白光消失的一剎那——
痠麻的不適感如潮水般退卻。
可惜那隻忙著掉眼淚的小兔子沒能察覺到,小腦袋往哥哥懷中一埋。
「嗚嗚嗚,我累了,不要自己走路!我要哥哥抱我」
雪狼低頭,抬起單側爪墊,動作輕柔地往後一撥,將兔寶穩當地放到自己背上。
「寶寶,我要走路,沒辦法抱你,改成用背的好嗎?」
「唔?那好吧」
塗聿是隻嬌慣的小兔子,懶得自己動彈,卻並不挑剔。
他用毛絨小爪扒住狼背上的長毛,軟乎乎的小臉蛋也順勢貼上去。
放棄掙扎的兔餅感受到雪狼溫暖的體溫,還聞見一股清新的檀木香。
「哥哥」
塗聿對這股味道感到好奇,思來想去也得不出答案,「為什麼你身上有檀木的香味呀?」
「嗯?」
郎櫟調轉方向往岸邊走去,每一步都踏在池底的大石頭上,走得非常穩。
「大概是因為這個。」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白狼的頸間散發出一陣瑩白的光芒。
緊接著,露出一串褐色的檀木珠串,香味變得更加明顯。
「哇!」
塗聿立刻撲上去,玩心大起,小爪爪來回撥弄著木珠。
「真的好香!」
恰在此時,小兔子的脖頸處也有一道白芒閃過。
最初小糰子從山坡滾下來,一路衝進雪狼領地時,這道光芒就曾出現過。
只是狼王全程注視前方的路,緩緩離開水面,沒有回過頭。
而兔兔過分遲鈍,更不知自己身上出現了何種變化。
「珠串是從哪裡來的呀?」
塗聿猶在撥弄木珠,玩得不亦樂乎,大眼睛跟著珠子一塊轉。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一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