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4/5 頁)
隋玉也察覺了,但她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去插手他們叔侄的事。快到長安了,她盤算著要些買什麼東西。
“官爺,我們到了長安能留個幾天?”傍晚到了驛站,隋玉悄悄地問。
“短則一兩天,長則天。”押送官沒隱瞞。
晚飯後,她跟另外幾人說了這事,計劃道:“到了長安,我們看能不能找機會躲出去,買只雞燉湯補補,身上一把骨頭架子,睡覺我都嫌硌的慌。”
隋虎不說二話,他掏出一角碎銀子遞給隋文安,說:“最難的路已經走過來了,我們不拖累你們了,到了長安你們買個罐,以後各走各的,各吃各的。”
隋慧跟隋靈臉上的笑凝固了,兩人無措地左看看右看看,隋慧扭著手問:“三叔,你
怎麼說這話?要說拖累(),也是我們拖累你。≈ap;rdo;
≈ap;ldo;好端端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幹嘛要各走各的?”隋靈難得有點眼色,她撞隋文安一下,說:“大哥,是不是你得罪三叔了?快道歉。”
隋文安臉紅,他沒接那角碎銀子,壓低了聲音解釋:“我爹的那位舊識只是我爹舊年的一個同窗,兩人還有過口角爭執,據說鬧得不是很愉快,我不知對方肯不肯搭救,或許還會遷怒我們兄妹三人。所以我不敢承諾攬下玉妹妹的事,三叔,你別見怪。”
隋玉聽明白了,她推回隋虎的手,緩和氣氛說:“原來是為了我的事?看不出來,爹你還挺關心我。”
隋虎沒理她,搓著銀子沉思。
“路還很長,琢磨這些為時尚早,西北有高山,說不定我們都爬不過去。”隋玉又說,她奪過銀子放自己手心裡,說:“睡了,明早還要趕路。”
她一躺下,隋良就自覺地坐過去,乖順地貼著她睡。
隋玉摸了摸他的頭,一摸一手油,她反手抓乾草搓手,心裡不住犯嘀咕,隋虎這個人做事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相處近兩個月了,她都沒法確定他是個什麼性子,愛兒子,這個不用多說,也關切女兒,但她沒想到他為了她竟然能跟侄子翻臉。最讓她忌諱的是原主和姨娘的死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是個狠人。她能感覺到他對她有了懷疑,這點讓她很忌憚,生怕他謀劃著什麼,哪天夜裡就給她勒死了。
“嘆什麼氣?還不睡?”隋虎坐了過來。
隋玉沒答,裝作睡著了,她不敢跟他多聊,也怕他多問。
天明又行一日就進了長安城,穿過重兵把守的城門,押送官領著人貼著牆根走,生怕這些人髒了貴人的眼。
隋玉悄悄用餘光偷瞄西漢的都城,牆根下的力工也都穿著烏色的麻衣,少有姑娘婦人的身影,低矮的房屋是黃泥所砌,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灰撲撲的。
不知走了多久,拐了許多的彎,一行人從後門進了驛站,都城驛站蓄養的有馬和牛,她們這些人連馬廄都睡不上,分散開擠進兩個柴房。
“柴房裡不準生火,不準生事,你們除了柴房哪兒也不許去,犯事者拖去打板子。”一個眼睛長到頭頂的役卒捂著鼻子高聲說。
準備生火煮飯的人無不唏噓,更多的人是無所謂,鋪了草鋪躺下就睡。
隋玉跟著安分了一天,她睡了一整天,精神頭養回了一點就琢磨著要用銀子換肉吃,再不吃點葷的,她這副形銷骨立的身架子就撐不下去了。
她藉著曬太陽的功夫像賊一樣踩點,發現每逢做飯的時候,少有人往這邊來。隋玉生了膽,她用水捋順了頭髮,讓隋慧給她扎個矮髻,去茅廁的時候抽了身上扎的、揣的乾草,還想洗臉的時候被隋虎攔住了。
“臉上的肉都瘦沒了,比鬼還嚇人,哪個男人看見我會生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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