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2/2 頁)
馬上抓過杜言,將自己的唇吸附在那有些瘦削的腕子上,可鬼使神差的,他卻沒這麼做,反倒是按照杜言說的,打了方向盤,把車慢慢的駛離車道,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車子熄火,車窗緊閉,不算寬敞的空間裡,除了皮革的味道,全部被一股血腥味充斥著。
杜言吸吸鼻子,額頭上的冷汗已經逐漸下來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找死,可現在他只能賭一把。白暉的目光開始變得深邃,慢慢的,豔紅色的唇張開,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紅色的舌尖舔過牙齦,也無法緩解因為那股迷人的味道而升起的乾渴。
“白暉,”杜言第一次叫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聲音出口,帶著一絲的乾澀和不自在,甚至夾雜了幾許恐懼,任由白暉的視線緊緊的黏著在自己的手腕上,杜言甚至把手送到了白暉的面前,“香嗎?”
香甜的味道充斥鼻端,讓白暉一瞬間放鬆了警惕,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舔了一下順著手腕蜿蜒而下的血痕,終於,忍不住一把拉住杜言的手腕,尖銳的牙齒,再次刺進了杜言腕子上的傷口,貪婪的吸吮吞嚥著,精緻的喉結滾動,捲翹的長睫毛微微垂下,在白皙的面孔上留下了扇形的陰影。
杜言忍著痛楚,尚且自由的那隻手慢慢的探進包裡,握緊了一隻簽字筆,狠狠的咬破了嘴唇,在因為血液流失而變得蒼白的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杜言慢慢的舉起了那隻簽字筆,筆尖沾染上了他的血,映在後視鏡上,可以看到,杜言的目光變得冰冷,甚至可以看出清晰的殺意,一瞬間,他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白暉依舊沒有動,卻仿似熟知周遭的一切,在杜言手中的那隻筆剛舉起的時候,就伸手握住了杜言的另一隻手腕,抬起頭,因為飽食了鮮血而饜足的喘息,豔麗的面孔不再冰冷,而是帶上了幾許妖氣,“你很蠢。”
杜言嘴角微微一勾,全然不顧被握住的雙手,猛的抬起頭,一口咬住了白暉的喉嚨,兩排牙齒撕磨著,並不尖銳的犬齒卻執拗的咬破了白暉脖子上的面板,似乎想要把他的脖子咬斷一樣,硬生生的不想鬆口。
白暉卻混不在意,任由杜言撕咬著,這種程度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反倒是杜言因為咬得牙齒髮酸,不得不鬆了口,看著眼前白暉被他咬出的傷口,依舊是乾淨的斷面,除了破損的面板和斷裂的血管,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除了他留在上邊的唾液,連那幾絲血跡,也是杜言嘴唇上流出來的。
“咬完了?”
白暉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依舊冰冷,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創口的邊緣,抹去了杜言染上的血跡,送到唇邊舔乾淨。看杜言愣愣的回不過神,只是盯著他的傷口看,帶著譏諷的開口說道,“以為咬斷我的脖子就能殺了我?你以為我是什麼?那些沒用的東西?”
杜言訥訥的開不了口,他能說,自己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
明明記得外婆告訴過他,這種東西的命門是脖子。
食鬼,害人,喝血吃肉,這些都是隻有那些東西才會做的事情,如果說眼前的白暉不是他記憶中的那種東西,那他又是什麼?
白暉歪歪腦袋,似乎並不打算繼續為杜言解惑,視線落在杜言的嘴唇上,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唇,“我改主意了。”
“什麼?”
“或許,可以養著你,至少比那些沒用的東西有趣。”
養胖點再吃,也會更可口吧?而且,這種會咬他的小玩意,有多少年沒遇到過了?真有意思。
杜言不知道白暉那些心思,要是讓他知道,他肯定不會去咬這一口,他只是不解的看著白暉,無意識的咬了咬唇角,剛剛咬出的傷口一疼,杜言忍不住嘶了一聲,白暉卻突然做出了一個讓杜言幾乎停止了呼吸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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