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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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的愛直白且不講道理,玉奚生如何不知對弟子生出非分之想有悖倫常,懷素仙尊受人族禮儀束縛,才剝離了心魔。可心魔記憶殘損,也無甚禮教約束,他可以肆無忌憚。
正如他說,玉奚生有所畏懼,卻也因畏懼而堅不可摧。
欒青詞漸漸明白玉奚生的意思,他伏在玉奚生懷裡,被擁著時便再觸不到外界風雨。
“師尊。”欒青詞將臉頰埋入玉奚生的頸窩,輕問:“你怕的,是什麼?”
玉奚生沒答,只是笑了笑,縱容依偎懷中尋求安撫的小鳥,微微垂首。
欒青詞便感覺到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的發上。
輕輕柔柔的,讓欒青詞懸著的心也安定下來。
縱然世間風波詭譎,他也總有一處能安心依靠的地方。
欒青詞本不至如此軟弱,正如玉奚生沉睡那半年裡,欒青詞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個三重雪宮,甚至對整個玄都進行復仇,可一旦有玉奚生在身邊,他總是會習慣如幼時那般去尋求安撫。
而玉奚生也總是能適時地讓他平靜下來。
欒青詞稍稍抬眸,望向廣袤無際的水色,天地無垠,即便是他在漫無邊際的海面上,也會覺得自己渺小如滄海一粟,可他此刻在玉奚生懷裡,心中便只有平靜安穩。
“好喜歡你啊。”欒青詞輕輕地說,“師尊。”
像是在撒嬌,還貼著玉奚生的脖子蹭了蹭。
始終對什麼都運籌帷幄遊刃有餘的玉奚生剎那僵住了,良久良久,他才緩緩地說:“小鸞,我等你這句喜歡,等了好久啊。”
分別十年,於修行者眼中不算太久的時間,可於他們而言,卻如滄海桑田,漫長而難熬。
明氏巨船很大,也是用靈力驅動,同飛舟相差無幾,但比起操縱飛舟的靈氣要少許多。海面上的生意除了南海明氏,便是東洲蕭氏,兩家互不干擾。
去南海郡的船,便一定是出自明氏了。
如玉奚生所說,在這艘船上倒是兩人難得的歲月靜好,將近暮時,甲板上出現兩個男子,皆氣度不凡,一個清貴瀟灑,一個內斂清冷,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欒青詞額心的鳳紋印記被雲白色的抹額擋住,容貌清豔,而玉奚生瞧上去也沒比他大上多少,兩人並肩而立時,無人瞧出這是一對師徒,還當是哪家的兄長帶著弟弟出來遊玩。
甲板上人也不少,而且置了桌椅,可以品茗也可用膳,玉奚生帶著欒青詞尋了處清淨些的地方落座,甚至還有意收斂了氣息,不惹人關注的同時,也探聽些訊息。
船上不全是修士,這些人中不免有往來各地的商販,從他們口中或許也能聽著什麼。
兩人才剛入座一會兒,便聽見一陣嘈雜聲,似是有誰起了爭執,而後一道身影疾速而來,竟是個身上全無靈力波動的男人,應當是被人打了過來,血色飛濺。
欒青詞神色不變,忽地伸手一揮,將濺來的血擋開。
他稍稍抬眸,瞧不出喜怒地瞧向聚集過來的人影。
明氏
倒在地上的男人是個凡人,傷在左肩,鮮血湧出將衣裳都染的看不出原本顏色,欒青詞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他看的是那個走過來的年輕公子哥。
那人手中持劍,一身錦袍,眉眼間都是囂張,將目空一切表現得淋漓盡致。
周圍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船上可有明家的人管,他誰啊,敢在船上動手?”
“噓,你沒看見嗎,那人身上戴著明家的玉佩呢。”
“是明家的人啊,怪不得呢。”
那人似乎也察覺了欒青詞的視線,微微眯眸瞧了過去,似警告似的說道:“離遠點,別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