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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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奚生轉過身來,一步步走到他身邊,他對旁人時永遠都疏離冷淡,心魔時期那就乾脆眼裡沒天地,只有在欒青詞面前,溫和得不像話。
“小鸞。”玉奚生笑說,“也別太小瞧你師尊了啊,對付蠻山時我元神不全,傷勢未愈,否則豈能容他造次?”
“一切有我。”
欒青詞驟然頓住。
其實這一切本就有跡可循,師尊時不時的頭疼扶額,一直不曾醒來的另一半元神……還有天狐山下靈體再次受傷,其實師尊一直都不是全盛狀態!
“小傢伙,回神了。”
欒青詞被囫圇摸了下腦袋,才後知後覺地抬頭,目光緊緊盯著玉奚生,猶豫躊躇地沒吭聲。
玉奚生看得好笑,俯下身來吻了吻他的鼻尖,輕聲說:“想說什麼?說罷。”
欒青詞甚至覺得師尊可能根本沒失憶過,親得可當真是熟稔,低眉溫馴地問:“那師尊現在……好了?”
“快了。”玉奚生乾脆攬著欒青詞的腰將人抱入懷,自己坐上欒青詞剛坐的短榻,將彼此的位置置換。
“融魂後自然就會恢復,我的元神……很特殊。”
玉奚生輕笑,又湊到欒青詞耳邊輕輕地說:“我已想起些了。”
欒青詞還沒來得及問哪裡特殊,就被玉奚生後半句話吸引了注意力,當即追問:“想起什麼了?”
他們真正相知相愛,就是心魔所在的這段時日,彼此暗暗傾慕的誤會已經解開,欒青詞當然希望玉奚生能儘快記起一切。
“嗯,記起了……”玉奚生忍著笑似的,揶揄道,“有小傢伙鬧著將雲片糕打翻了不說,還用碧山暮指著我——說什麼,別這麼叫我,把師尊還給我——”
“夠了夠了!”
他還沒說完,就被面紅耳赤的欒青詞給捂住了嘴。
欒青詞羞得耳尖都滾燙。
那是他剛剛發覺心魔的時候,他哪裡知道心魔與玉奚生本就是一人,聽他喚“小鸞”便惱怒,甚至拔劍相對……
“你就只想起來這些麼?”欒青詞眼神幽幽。
玉奚生頗為無辜地一挑眉,沒作聲,卻輕輕在欒青詞的掌心舐吻,這意思很清楚:這我怎麼說話?
欒青詞掌心微癢,匆匆忙忙地抽回手,指尖都沾著薄紅,欲蓋彌彰地收回了袖子裡。
“小鸞。”玉奚生又湊去吻他的頸子,輕笑著說:“我總會想起來的,還有長生天——也不要擔心。”
欒青詞也不躲,就這麼溫馴地任他親,黑白分明的雙眸蘊著赧然與溫情。
“別忘了我。”他輕輕地說,像央求更像撒嬌。
玉奚生心頭一片軟,壓著他的後頸來吻上唇,含糊間低低緩緩地吐字。
“怎麼會忘了你。”
風起
夜風低嘯,玄都之外毗鄰西陵郡的荒地之中,一道身影慢吞吞地走在蒼茫大地上,蜉蝣般不起眼。
黑霧憑空出現擋在那道身影之前,化作身著黑衣的男子,是個面白唇紅的年輕人的模樣,眉眼間帶著點兒邪異陰柔。
“你來了啊。”他開口,說話也是怪異的字音,但尾音又放的很輕,像一條毒蛇嘶嘶地低叫,狹長雙眸微微眯起,“我聽說了,白長蔚留下的人,殺了緋夜。”
來者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笑來,夜色中的臉赫然便是季憫生。
“是啊。”季憫生的語氣便沒有違和之處,他說:”她死便死了,我們的計劃更重要,這邊交給你了。”
說完,他沉沉地喚了聲:“烏夷殿主。”
烏夷當即發出古怪的嘶笑,“不敢當,鳴蛇,只剩你我了,還何必同人族似的裝模作樣,這些年唯獨你能與大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