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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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奚生也猜不透是個什麼東西,厲鬼尋仇也好,邪物作惡也好,邪祟作亂總得有個目的,但他也並未想太多,問題無非就是出在畫舫上,便淡然道:“上去瞧瞧就曉得了。”
路松見他說得這般輕描淡寫,欲言又止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此番在下會同前來相助的各位一併上畫舫,玉宮主,還是小心為上。”
玉奚生一挑眉,他敢說自然就是有底氣,只是路松分明對此愁苦萬分,竟然還想親自去。
似乎是看出玉奚生的詫異,路松苦笑:“禹城人心惶惶,如今這局勢,召仙令已發……路氏不得不破釜沉舟。”
玉奚生了然頷首。
一方世家不能失了人心,先前路家變故已經丟了大臉,這回連自己地界上的事都管不好,還得向外求助,若路松再不有所表示,他路家在禹城的根基也就不穩了。
路松也識趣兒,沒說幾句便主動告辭,“玉宮主好生歇息,咱們夜裡見。”
打發走了路松,玉奚生本想回去見欒青詞,結果還沒進門,就瞧見門上明晃晃的一道結界,顯然是欒青詞的手筆。
玉奚生挑眉,剛想破了那禁制,謝庭蘭從樓梯走上來,有些迷茫地問:“師尊,你這屋子怎還佈下結界?”
防自己的?
玉奚生衡量片刻,意味不明地掃了眼謝庭蘭,走向了隔壁屋子,開門進屋。
謝庭蘭瞪大眼睛,視線在兩道門之間轉了個圈,終於有點明白過來了,茫茫然地嘀咕:“……這是鬧得什麼彆扭啊。”
天擦黑時,欒青詞聽見謝庭蘭在外面喊:“師兄,差不多了,咱們該動身去皖湖了。”
“來了。”
欒青詞一出門,就瞧見等在外頭的謝庭蘭和玉奚生。他對謝庭蘭點了點頭,權當沒看見玉奚生,自顧自地走了。
謝庭蘭暗暗瞥了眼師尊的臉色,小聲問道:“師尊,師兄怎麼了?”
“同我鬧脾氣呢。”玉奚生給了謝庭蘭一個無奈的顏色,好似個寬容溫和地長者一般,輕聲說:“他就是這副脾性。”
謝庭蘭“哦”了一聲,心想師兄平時是不怎麼理人,可總不會連招呼都不打,這分明是正生著氣呢。
也不知師尊到底怎麼把師兄給惹毛了。
欒青詞換了件石青色立領交襟袍子,襯得他愈發秀白文弱,但也正好將頸上的牙印遮下去,他被玉奚生嬌慣著養大,還從沒被這樣對待過。
被強行摁在榻上咬脖子。
欒青詞臉色難看得很,一路上連個眼神都沒給玉奚生。
好在玉奚生大抵也曉得他真動了氣,也沒湊上去招惹,於是一行人相安無事到了皖湖。
到皖湖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去,夜色下的皖湖平靜到沒有波瀾,好似鏡面一般映著星月,湖水也因夜色而浸染成幽藍色,美得猶如虛幻之境。
岸上十丈之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規規矩矩地各自在一起,一眼就能分清誰與誰是同行的,有世家亦有宗門,一看見三重雪宮的人,都紛紛露出忌憚神色。
欒青詞自然也不甚在意他們,只是瞧見人群中有一行人眼熟,領隊的是個身著玄衣的女子,玄衣之上繡著一柄劍,長髮束成馬尾,身姿挺秀,眉目清麗,身後還帶著童養裝束的弟子。
——靈劍門。
謝庭蘭輕聲道:“靈劍門也來了啊,他們不是不怎麼管這些事嗎?”
靈劍門也在玄都附近,但素來避世,掌門趙元明醉心於鑄劍,靈劍門也常年對各個世家宗門售劍,但甚少參與爭端,半年前三重雪宮之亂,靈劍門是少數幾個沒參與的宗門之一。
都在觀望時,忽然有人冷哼一聲:“都說玄都繁華,怎能容妖邪之輩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