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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容易高興。

老豬老沙也湊上前烤火，數落著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少妖怪，翻了多少座山，離靈山究竟還有多遠。說著說著倆人就開始感慨，知道要拜師取經前，便想著這一路是肯定走不到的。誰知一眨眼，已經走了快一半了。

玄奘盤腿坐在舊衣服上，纖細的手指靠近火苗，靜靜地聽著兩個徒弟說話。

☆、第72章 殺戮

大聖點燃的火焰似也得了大家堅定的神智，即使秋風瑟瑟，枯葉紛飛，卻沒有被吹得歪出半分。

火光明滅不定，映紅小唐英俊的側顏。

錦寧以餘光看了看他，便專心烤火，以烤熱的掌心覆在膝蓋上，快速揉搓，讓兩條腿都暖和起來。

玄奘緩緩偏過頭來看她，接著以手撐地，往舊衣服的一旁挪了過去，道：&ldo;錦寧，來坐在這吧。&rdo;

他的聲音很小，又溫和淡然。錦寧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回頭去看，才發現他果真是在身旁給她挪出一個位置來。

她一瞬間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又害怕他要說些什麼讓大聖一心求佛，莫要拂亂他心神的話，因而猶豫了半天，才擺手道：&ldo;小唐師傅，謝謝啦，我不太冷，在這就好，不去跟你擠了。&rdo;

玄奘望著她僵直得有些不自然的上身，雙眸黯淡下來。

錦寧看他這樣子，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過於疏離他了，於是隻好站起身，坐到他旁邊，道：&ldo;謝謝啦，其實坐哪都一樣。&rdo;

小唐沒再說話，合掌念起經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傳進錦寧耳中卻頗有澄淨人心的力量。錦寧忽然覺得他可能只是想念經給她聽，才會叫她坐過來。她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話又說回來，之前大半時間他都是自己一人默唸經文，基本不會出聲。今日忽然念給她聽，難不成是對自己許久不念定心真言作出的一種變相的彌補？

回想起上次在紅孩兒洞府裡，他隔著牆壁，問她不念緊箍咒對她會不會有影響。

唉，這小唐師傅還是嘴硬心軟的，卻也太過倔強。

過了會兒，前方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錦寧聞聲回頭，見幾個刀疤臉扛著大刀瑟縮著走了過來。幾人見了小唐一行，互相對視一眼，皆是壞笑。

帶頭的那個大步走到近前，裝模作樣地行了個佛禮，道：&ldo;長老，打哪來，大冷天的可否讓兄弟們一同烤個火？&rdo;

經文戛然而止。

老豬見幾人來者不善，豬蹄兒便夠來九齒釘耙，抬屁股就要上去亮兵器。

玄奘睜開雙眸，伸手攔住他的動作，道：&ldo;阿彌陀佛，幾位施主若是體寒，可以柴禾引些火種到一旁暖身。&rdo;

錦寧回頭看他，心中湧出幾許欽佩來。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既好意相幫，又拒絕了無理要求，短短一句話語，比老豬的&ldo;看耙&rdo;要有力許多。

身旁一個矮子哈哈大笑，上前道：&ldo;長老，區區火苗，如何暖身？暖得了一時，卻救不了一冬啊。&rdo;

帶頭那個十分讚許地看了矮子一眼，笑道：&ldo;是啊，長老，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如行李裡挑幾件值錢的物什贈給弟兄們，換些個冬衣穿穿，也算功德一件。&rdo;

老豬聽言實在按耐不住，提耙上前道：&ldo;混帳，哪來的強盜一夥，也不見俺師傅是什麼人，便出此狂言？&rdo;

矮子也提刀上前叫罵：&ldo;哈哈！哪裡來的豬頭，也不見俺大哥是什麼人，便出此狂言？&rdo;

老沙也呆不住了，幾步走到小唐身前，道：&ldo;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