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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一定要跟大聖過不去？你也看到了，那是妖怪！不打妖怪，你叫蒸著吃了，他們仨送鬼去靈山嗎？！&rdo;

玄奘收手，瞧了她一眼，便將目光投向遠方：&ldo;女施主。你與我們師徒同行，本只為度化悟空。而我們師徒之間的事，怕容不得你過多置喙。&rdo;

好啊，居然還拿自己是師傅這件事來壓她了！

錦寧實在是替孫悟空氣不忿，於是道：&ldo;現下我不作為緊箍，而是作為旁觀者，真的很想說幾句。大聖一路兢兢業業保你西行，付出的辛苦與心血比哪個徒弟都要多。你責他罰他，他從未有過怨言。緊箍加身，一篇定心真言就是頭痛欲裂，你念了那麼多遍，他對你仍未起過一絲半毫的異心。有徒如此，你還想要些什麼？&rdo;

玄奘未回答她，轉而走到猴子身旁，道：&ldo;為師會行貶書一封，自給你個交代。&rdo;

孫悟空轉過身來，手上還殘留著一些白骨的粉末。他的拳頭攥了又松，最終全然釋懷，只剩一聲苦笑：&ldo;師傅，為什麼？&rdo;

錦寧著實看不下去，幾步跑過去，拉起孫悟空的手就往西走：&ldo;大聖，今日之事誰對誰錯，大家有目共睹。走，我們上靈山找佛祖去討個公道。你沒地方去，我就把我的小屋讓給你。裡頭天天陽光明媚，風吹不著日曬不著，舒‐‐&rdo;

話沒說完，她忽覺得腿上一軟，腦子瞬間失去了意識，斜斜地歪倒下去。

這一次，她破天荒地沒有做夢。

身上漸漸有了知覺，如同置於溫暖的春季。卷著水霧花香的微風拂過臉頰，一呼一吸中，竄進鼻腔的都是清新如桃的空氣。

一切都是那樣舒坦，如同在靈山時一樣。

錦寧倏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成群的猴子。她此時正坐在某洞府的石床上，而整個石洞已經叫猴子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

猴子們撓著手背、後腦、脖頸，嘰嘰喳喳地看著她，就像一群人在看一隻猴兒一樣。

這場面怎麼這麼怪異呢？！錦寧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猴兒，心裡微微有些發毛，於是扯緊了衣領坐起身，往後挪了挪，道：&ldo;嘰嘰嘰嘰，嘰嘰嘰嘰！（看什麼看，我也是猴！）&rdo;

猴子們叫她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望著她，頓時鴉雀無聲。

她這就不懂了。這是個什麼反應？她看起來很像會吃猴兒的妖怪嗎？

嗷她知道了，一定是猴子們看她沒有毛兒所以在疑惑。

她挑了挑眉毛，又道：&ldo;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我其實，有毛。就是長得不明顯。）&rdo;

離她最近的一隻小猴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身上摘了個蝨子放嘴裡嚼了嚼，轉身跟一旁的老猴子說道：&ldo;爺爺，她說什麼吶？&rdo;

啥玩兒？這群猴子都會說人話？

錦寧還在震驚中，就聽石洞門口，孫悟空的聲音道：&ldo;你有個屁毛兒。明明是個箍兒，裝什麼猴兒？！&rdo;

順著聲音看過去，錦寧赫然發現孫悟空正倚在石壁上，漫不經心地捏著一根野草在掏耳朵。

陽光正好，灑在他油亮的絨毛。一雙金瞳微眯著，眼角帶著些許笑意，孫悟空此時正饒有興趣地瞧著猴群中的她，順便耍了個帥。

這帥耍的，她給滿分！

但錦寧緩緩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嘰嘰嘰嘰地裝猴子，叫他看見了，太尷尬了。

而更尷尬的是，他居然聽！懂！了！

&ldo;大王‐‐&rdo;猴子們見他來了，一窩蜂地就圍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