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1/3 頁)
孟溪狐疑的將畫展開,竟發現他是畫了鹽鎮郊外的山林。在林中清澈的溪水邊,一個小姑娘彎著腰將衣袖放在水裡浣洗,似乎是因為弄髒了心愛的裙衫,她眉宇間有些不滿,微微嘟著唇,卻有種少女滿滿的嬌憨。
這是真事。
有次她跟堂姐去山裡玩,不小心摔了一跤,將裙子弄髒了,便在溪水裡洗,回來後大伯母發現她衣裙微溼,問起此事。
他那日也在場嗎?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畫旁邊還題了一行字,“清溪清我心,水色異諸水。”
畫中有小溪,而她的名字裡也有溪,卻是雙關,孟溪的臉有些發紅,低聲道:“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會畫畫,你何時學得?”上回給堂姐送的畫就很好,這幅更是傳神。
那還得從前世說起。
他那時候腦中時不時會想起一些東西,就會拿筆畫下來,久而久之也算得心應手,不過因涉及到謀害一事,一直都沒想起主謀,他不敢給任何人看,全都藏了起來,後來更是一把火燒了。
“並非我所有的事你都知道。”
也是,他還偷偷看話本呢,孟溪莞爾。
她把畫放好,拎了兩串紮好的粽子,打算當做午飯,二人便出門了。
鎖門的時候,孟深問:“你的東西呢,還不拿出來?”
孟溪逗他:“什麼呀?”
他拉住她:“難道要我來搜嗎?”
他眉骨高,鼻子挺,眼窩有些低陷,眸色便顯得極為的深邃,孟溪被他看得一陣心跳,抽出手:“哪裡有這麼要別人送東西的,”從袖中把長命縷取出,“拿去。”
編得可工整了,下面還垂著兩顆玉珠,不過此物多是送與孩子,孟深道:“你應該做個香囊。”那才是女人送男人的東西。
孟溪心想,還得寸進尺了。
不過這已經讓他很是滿意,孟深嘴角一勾,低聲道:“你給我戴,我自己不方便。”
好似在央求一般。
孟溪道:“我拎著粽子呢。”
他馬上接了去:“這樣行了吧?”
簡直像個孩子似的,孟溪拿他沒辦法,只好把長命縷戴在他手上。
她垂著眼簾時,睫毛越發纖長,孟深低頭看著她,感覺她的睫毛就跟她此刻若有似無觸及手腕的手指一樣,撩動著他的心,帶來一種說不出的折磨之感。
他忍不住會想,孟溪到底對他可有一點喜歡了?
應該是有的吧?
她現在會臉紅了,還願意管他的俸祿,她那麼在乎他的前途,如果說只是因為前世的愧疚,未免太過牽強。
他的目光越來越熱,彷彿要融化一樣落到她身上,孟溪急忙給他戴好,把粽子拿過來:“走吧,你還得去宮外候著呢,別耽擱時間。”
她馬上就離遠了。
虧得她溜這麼快,不然他真有可能把她抱住的,孟深想,就跟夢裡一樣。
那個後來他又做了很多次的夢。
孟深不敢再往下想,怕自己控制不住。
二人走到街上,正要分開時,孟深又強調了一遍:“東邊那個涼亭,別認錯了……”
“你當我傻子呢,這點事記不住?”
“記得最好,還有,今兒人多,你別亂跑。”
以前都是她叮囑他的,現在反過來了,孟溪笑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
她當然不是孩子,她是個生得很好看的姑娘,孟深忽然覺得應該給她買個丫環,這樣她單獨在外面總還有個人照顧。
正說著,旁邊有輛車停下來,翰林院的侍讀湯宗元探出頭來:“孟修撰可是要去皇宮,不如坐我的車吧?顧編修也在。”說得是顧彥真。
這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