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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這個賤婢血口噴人,我從來都沒拿過你的耳鐺……」
啪——
只聽巴掌一聲震響,春夏被李婆子直直甩了一個巴掌。整個身子都趴倒在了地面,剩下的話硬生生止在了喉嚨中。
李婆子對著許氏跪了下來,「都是老奴教女無方,衝撞了夫人。這一切都是老奴做的,是老奴鬥膽想陷害寧瑤,春夏她什麼都不知道。」
李婆子頭重重地在地面上磕了幾下,「還望夫人能原諒這丫頭,老奴什麼懲罰都可以接受。」
「阿孃!」春夏想將李婆子拉起來,可李婆子將她推開,不斷地磕著頭。
春夏也只好跟著在地上磕起了頭,「都是奴婢的錯……」
很快,兩人的額頭就見了血色,不成樣子。
寧瑤拉著芝芝,別開了眼。
「行了,再磕下去出了人命,外人要說我們公府殘害下人我可擔待不起。」
許氏這般說完,再沒了下言。
陸珩負手站立著,他睨了眼那兩人,冷聲道:「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她們也都是母親您當初派過來的下人,兒子我自然是不好處置。但這幫人在怡園裡拉幫結派,搞得整個園子烏煙瘴氣,母親還是把她們都帶公府處理吧。至於杖責發賣,兒子也相信母親一定會像方才說的那樣秉公處理。」
陸珩一直知道這些人常常向許氏匯報他的訊息,如此一來今日這齣倒也不算件壞事。
許氏嘴唇囁嚅,最終也只能說了個「好」字。
墨色層林盡染,又是一個月明星稀夜。
正廳內,陸珩正端坐在飯桌前。
桌案上除了普通的菜食,還擺放了一盤煮好的螃蟹和蟹八件。
海蟹剛從膳房端出來,正冒著熱氣,通體紅透。
「世子,這蟹膳房說要趁熱吃。」
陸珩垂眸看了眼,薄唇輕啟:「將她叫過來吧。」
清秋心裡通透,「欸」了一聲便忙不迭地旋身出門朝下房去了。
下房內,寧瑤正繡著香囊。
芝芝坐在她身邊,自從白日那件事後,她心裡一直惴惴不安。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問道:「瑤姐姐,要是夫人和世子爺知道那耳鐺是咱們放進春夏被褥裡的,會不會懲罰咱們啊。」
寧瑤輕笑一聲,伸出手指點了下芝芝的鼻尖,「你真以為夫人和世子是傻的啊。如果今日咱們什麼都不做,那最後被汙衊被罰的就是咱們。」
「你要記住,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1。是她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咱們麻煩的。」
「我記住了,瑤姐姐。」
芝芝將燈芯挑了挑,「夜深了,瑤姐姐當心眼睛。」
寧瑤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這一次又不常做。」
她直起脖頸轉著放鬆了兩下,這香囊她是給源兒做的,源兒睡眠不好,她便在裡頭放了安神的香。到時候還得勞煩陳大夫帶過去,可又不知什麼時候能碰上陳大夫,得做好時時備在身上。
二人剛說完一瞬過後清秋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她走到寧瑤跟前。
「世子讓你過去。」
「世子爺不是不讓我去服侍了麼?」寧瑤下意識問出口。
「前些日子世子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世子在正廳,快過去吧。」
聞言寧瑤黛眉微蹙,莫非他是為了白日的事要罰她了?
陸珩拿起剪刀剪去蟹腿和蟹鉗,將蟹身放在小桌上敲打兩下後拿起長柄斧撬開蟹背殼……
寧瑤走進正廳的時候,陸珩手邊的青花瓷碗裡已盛了不少蟹肉。
聽到腳步聲,他偏過頭挑眉橫她一眼,「怎麼磨蹭這麼久。」
說完回過頭繼續剝著手中的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