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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戰戰兢兢站立著,將茶盞子再次遞到陳玉嬌唇邊,「小姐,要不再喝點?」
「我說了不喝了,你是聽不懂人話麼。」
陳玉嬌傾身將知春手上的茶水打翻,茶盞子掉落到地上轉動了幾圈才穩住。
「嘶——」
因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陳玉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小姐,我還是扶您躺下吧。」
陳玉嬌由著知春扶自己重新在被褥裡躺好,她睜眼看著床頂,幽幽道:「這個宋志業乾的什麼破事,說好了意思一下,給本小姐下這麼狠的手,差點命都快沒了。」
「小姐,宋大人想必也是想逼真些,世子眼睛毒辣。現在世子不就疼惜您了,同意讓您在怡園養傷。」
「說的也是,」陳玉嬌手掌撫著腹部的傷口,「既然能在這怡園住兩日,住三日……那咱們總有一天能長長久久地住下去。」
深夜,宋府內。
上座的人朝宋志業招了招手,宋志業只好踱步過去。
那人按住宋志業的脖頸將他身子往下壓了幾分,而後靠到他耳邊,陰森森道:「想辦法讓人把這裡面的東西下給陸珩喝了。」
這人邊說著邊塞了一個小瓷瓶到宋志業手中。
宋志業大駭,手上一抖差點沒拿住那瓷瓶,「爺,甘州那事不是查不到咱們頭上麼?這毒一下可就沒有回頭箭了。」
「怎麼,」上座的人目光陰沉地盯著宋志業,「你還想棄船逃跑不成?別忘了,咱們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按我說的去做就行。只要除掉陸珩,咱們會減少許多麻煩。」
……
「宋志業又想讓我幹什麼?上次還不夠嗎?」寧瑤看著霜華,那一雙翦水秋瞳彷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霜華反倒笑吟吟,「寧姑娘不必在奴婢面前擺出這般臉色,奴婢只是個傳話的,不是宋大人,宋大人他也看不見您的冷眼。」
寧瑤看了眼一旁正開得繁盛的石竹花,當即轉回頭譏笑一聲,「你要是拿跟我講大道理的功夫把宋志業讓你傳述的話說了,想必早就說完了。」
「行,那我就跟姑娘開門見山。」說完這話霜華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香囊,「寧姑娘還認識這個麼?」
寧瑤垂眸看過去,待她只看了一眼那霜華就立馬將手收了回來,生怕她會去搶。
可寧瑤只是平靜地站在原地,冷眼睨著她這副動作。
「這香囊是寧姑娘特地為寧二公子繡的,奴婢想寧姑娘定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所以呢?宋志業的把戲我已經看得夠清楚的了。」
「所以,」霜華頓了片刻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塞到寧瑤手中,「宋大人說了,每日從這裡面取少量藥粉偷偷倒進陸世子的茶水裡,寧姑娘你一直貼身伺候陸世子的,這你能辦到的吧?」
寧瑤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瓷瓶,重新抬頭,「宋志業想讓我毒死他?」
聞言霜華笑出聲,「寧姑娘別激動,這是極慢之藥。毒性只會在體內慢慢積累,一次兩次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有多次下來毒性才會積累到一定程度讓人發病。」
「有什麼區別麼?不還是要對他下毒。」寧瑤丹唇扯起冷笑,她伸手將額邊的碎發撫到耳後,「要是他出了什麼問題,難道宋志業還覺得我們能全身而退麼?」
「這是自然,不過只要到時候寧姑娘咬死不說,也沒證據會查到宋大人身上。這就要看寧姑娘是惜自己的命,不願意替宋大人去幹這件事,還是惜寧二公子的命,願意去幹這件事。」
「奴婢相信這些道理寧姑娘您都懂的,霜華就不多說了。」霜華環顧了下四周,「人多眼雜,霜華先行告退了。」
寧瑤手中握緊這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