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絕情(第3/3 頁)
可毀了自己,拿自己做臺階,也要給顧婉玉抬位。
這要是放在上輩子,估計真的能將盛枝意氣昏過去,但這輩子,她只當耳旁風,聽過了後,與丫鬟道:“將此事掩下,下去吧。”
顧乘風想演一回深情,那就讓他好好演,她倒是要看看,這倆人有多情比金堅,這滋生出來的情愛,有沒有他的官途重要。
丫鬟遲疑著下去。
而與此同時,顧府內,一道纖細的身影悄悄地從夏雨閣出來,溜出了顧府。
——
冬日間天寒雪冷,一輛馬車從顧府行出,經過商街,七轉八拐,入了一條幽深的小巷。
小巷內,有一處偏遠的小院子,木門都是破的,瞧著像是窮苦人家租住的地方,馬車行到院子口停下,顧婉玉從馬車內跑下來,一路走到門口,推門而入。
院子裡破敗極了,什麼都沒有,一口水井,一棵老樹,幾件廂房,她匆匆跑到門前,在門外喚道:“哥哥?”
裡面沒有聲音回她。
顧婉玉心裡擔憂,她的哥哥從未在這種地方待過,也不知是不是生了病,她便未曾在門口等候,快步行了進去。
哥哥當時失蹤的第一日,就偷偷給她遞過信,哥哥說,要做一場戲,逼母親給她辦及笄宴。
哥哥說,他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委屈,哥哥說,不要死,要堅強,母親不愛她,他會來愛她。
這場戲要做的夠真,所以哥哥除了她以外,誰都沒告訴,只偷偷自己租了一個京內的院子,將自己藏起來,每日只有顧婉玉會偷偷來看他。
這種破舊地方,自是沒有什麼內間外間、屏風地龍可提的,整個屋子裡只有一張單薄的床榻,她行進來時,便瞧見她的哥哥正躺在榻間昏睡。
床榻破舊,棉被上還有舊漬,但躺在其中的公子卻是如玉如琢,睡著時一張玉面微微泛著粉,莫名的勾動顧婉玉的心絃。
顧婉玉一驚,腳步頓在當場。
與此同時,床榻間的顧乘風聽音醒來,瞧見顧婉玉的時候,顧乘風又驚又喜,趕忙坐起身來,道:“婉玉,可是母親看了信,允你辦及笄宴了?”
他這一坐起身來,便露出了男子赤著的胸膛。
顧乘風並不健壯,他的肩背單薄,被養的白而細膩,在冬日的薄陽中泛著泠泠的潤光,像是上好的美玉點紅脂,簇擁著厚厚的被子,透著一種骨肉清透的美。
顧婉玉只看了一眼,一張臉就驟然漲紅,連說什麼都忘了。
而顧乘風尤未察覺,他沉浸在計劃成功的喜悅中,快步站起身來,說道:“母親將我的前程視為千斤重,就算是她再惱,也會忍過這件事的,婉玉,我答應你,一定會給你一個最風光的及笄宴。”
他站起身來時,腰上的薄被滑落,他與顧婉玉兩眼相對。
氣氛僵硬了片刻,突然又新增了些許旖旎,顧乘風匆忙用被子蓋住自己,語氣慌亂的說道:“我忘了,這,這破地方,我忘形了。”
顧婉玉趕忙背過身去,只閉著眼說道:“哥哥,母親並沒有告知我及笄宴的事情。”
顧乘風一邊穿衣服,一邊擲地有聲道:“母親馬上便會告知你,你放心,我的前途就是顧府的前途,母親只有我一個兒子,她一定會妥協的。”
說話間,顧乘風穿好了衣服,走到顧婉玉面前,語氣鏗鏘有力:“婉玉,哥哥答應你,只要哥哥在一天,就不會讓你被人欺負,顧小小不行,母親也不行。”
過了今日,母親便該知道顧婉玉在顧府的重量了!
顧婉玉心口又湧過些許暖流。
興許是那一日屋內的氣氛太暖,她一時情不自禁,向顧乘風的胸膛緩緩靠過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