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的戰場上,親孃拔刀登場(第3/4 頁)
的,髮尾枯黃,面頰乾癟,像是一截乾涸土地中生長出來的枯草,細伶伶乾巴巴的一截,縮首縮尾,委實算不得好看。
春水閣內被翻的一片凌亂,而在她們中間的長案上,似是擺著證據一般,放著一支鑲玉鳳頭金簪。
“姐姐,前些日子你說你誇我簪子好看,過了沒兩日,我的簪子便丟了,若不是我的丫鬟偶爾瞧見了你自己在房中偷戴,我都不知,是你偷了我的簪花。”
廂房中,顧婉玉聲線輕柔的開了口:“姐姐喜愛妹妹的簪花,可以與妹妹來說,妹妹自會讓給你,但姐姐偷偷拿走,實在是不該,這等小偷小摸的習慣想來是姐姐從鄉野間學來的,日後該改改才是,否則傳了出去,要丟我們顧府的臉面的。”
顧婉玉和顧小小是全然不同的姑娘,雖然都同姓“顧”,但是顧婉玉是在顧府千嬌百寵長大的姑娘,顧小小卻是在鄉野間打滾,才剛回到顧府來的姑娘,處處謹小慎微,手掌上都是粗繭,行事畏畏縮縮,自然也沒有顧婉玉的氣度。
她們二人比起來,顧婉玉才像是真千金。
“我,我沒有!”顧小小聽見這些話時,一張枯黃的臉都被逼的漲紅,急迫的跺著腳,聲線幾乎都喊出了破音:“我沒有偷你的簪子。”
“那這簪子又是為何從你廂房中搜出來呢?”顧婉玉嬌美的面上閃過幾分無奈,她道:“而且還有丫鬟瞧見了你在廂房中試戴一事,人證物證都在,姐姐如此行徑,真是不配為我們顧府的女兒。”
顧小小聽見此言、看見顧婉玉帶著鄙夷的面,和周遭丫鬟婆子們厭惡嫌棄的目光,只覺得自己迎面被抽了兩個耳光,許多解釋的話堆積在了喉嚨口,磕磕巴巴的擠出來:“不,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顧小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今日她本來在廂房中認字讀書,她的二妹妹突然來她廂房中翻找,在妝奩中找出一根金簪來,質問她偷了金簪。
但她分明沒拿!
“姐姐還不承認?”顧婉玉蹙起纖細的眉頭來,道:“人贓並獲,姐姐還要抵賴,便只能施家法了。”
顧婉玉話音落下後,身後便站出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婆子,一臉凶神惡煞的看著顧小小。
那結實的臂膀,似是能一巴掌將人輪昏過去,顧小小驚懼的向後退。
顧婉玉便突然高聲道:“姐姐心虛了!不然姐姐退什麼?”
顧小小嘴笨膽小,竟是一直在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婉玉乘勝追擊,給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立刻跳出來,指揮著一旁的婆子道:“將她拖拽出去!叫府中的人都瞧瞧,這從鄉間來的野丫頭偷了我們府內的東西!”
顧婉玉則端坐在原處,聲線婉轉輕細的說道:“姐姐你就認了吧,我們顧府規矩森嚴,你強撐著不講,會被打的。”
婆子們果真上前去抓顧小小。
顧小小倉惶的向後退,像是在雨中被丟在泥坑裡的小貓,瑟縮著肩膀瞪著眼,驚叫著四處亂躲,不讓婆子抓住她。
她瘦小又靈活,竟在這廂房中跑騰起來,誰都抓不到。
——
顧婉玉冷眼看著這一幕。
她纖細的指尖掐著金絲團扇,指甲都泛出白青色,一雙水杏眼死死的盯著顧小小看時,眸中的怨恨幾乎掩蓋不住。
她永遠記得顧小小回來的那一天。
她不再是顧府的大小姐,而突然變成了一個惡僕的孩子,一向慈愛的母親用落寞難過的目光看著她,甚至想將她送出府內,哥哥突然不再疼愛她,不為她說一句話,父親安慰她,卻也不會因為她和母親抗爭,只態度並不堅定的勸說了兩句,如果母親堅持,父親真的會將她送走。
一天之內,她的所有親人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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