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27節(第2/3 頁)
又想起了今日,沈落枝提到裴蘭燼時,臉上的笑容。
沈落枝,裴蘭燼。
灼華,好灼華,騙得他好苦。
她對他,要他守禮,卻讓男子留宿在她的府中,他不允許他碰她一下,卻自己深夜鑽進了別人的廂房。
他們會在廂房中做什麼?
他們會親吻嗎?沈落枝也會給他用手,用口嗎?
耶律梟一想到沈落枝,便想到那一日,沈落枝燒了整個金烏城時,絕情狠辣的模樣。
說來他也是賤,沈落枝若是那般對他,他越是忘不了,這幾日裡,他每天晚上都因為沈落枝而難受到龍尾發痛。
就算是沈落枝想刺死他,他也想舔遍羊羔的全身。
耶律梟又想到那人被撕爛了衣服,被他摁在地上的模樣。
白的玉,粉的花——
耶律梟恨得要死,用力砸了一拳桌面。
不讓他碰一下,舔都不行,卻肯給別的男人碰!
他猛地從胸口處拿出了一方手帕,蓋在臉上,惡狠狠地揉了兩把,深深地嗅了一口氣。
灼華,他的大奉郡主。
這些恥辱他都記下了,他遲早要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
——
次日,清晨。
沈落枝自床榻間醒來。
她今日有事要做——拜訪拜訪這兒的夫人、姑娘,四處走動走動。
之前她來了西疆,因著是初來乍到,又沒緩過神來,所以沒四處走,但現下,她不能再等了。
她需要足夠多的朋友和足夠多的訊息,用以壯大她自己,搶在她成親之前,免得到時候出了事,她一個人孤立無援。
至於具體出什麼事她還沒想好,但是一定會出事的,她清楚她自己的性子,這婚成不了了。
她這個人,生平什麼都吃,就是不愛吃虧。
她一向是個識大體、懂局勢的姑娘,她會難過會痛苦,但她永遠知道當下應該做什麼,應當怎麼做。
切掉了胸口處的膿疤,雖然空落落的,但是還不至於讓她悲拗到難以行動。
所以她利索的爬了起來,喚人來給她上妝。
今日伺候她的是彎月,彎月一邊伺候她,一邊與她道:“裴郡守今日一早便走了,說是田中尚有事,奴婢瞧著,裴郡守當真是個好郎君,還有摘星,跟去了裴郡守府裡了。”
摘星一大早便帶著幾個剛收來的小丫鬟去郡守府了,估摸著是揣了一肚子的壞水兒去的,不查出什麼來,怕是不會回來——她這些丫鬟裡面,唯獨摘星與她性子最像,估摸著,摘星現在已經在郡守府裡視察起來了。
彎月顯然還不知道裴蘭燼的事兒呢,摘星嘴嚴,沒與旁的人說過,彎月現在還以為他們郡主過幾日便要嫁過去了,喜氣洋洋的給沈落枝梳頭,還為沈落枝選了一身雅蘭色的衣裙,外罩白色雪氅,髮鬢梳了一個飛天鬢。
沈落枝本就生的清冷,被這般一妝點,更是如寒月當空,清凌凌的晃著人的眼。
她先要去拜訪此處的知府夫人——西疆內分文官武官,文官內,郡守最大,郡守之下,便是四個知府。
恰好,納木城便有一位知府。
她要先去結交一番,探一探虛實。
只是無帖拜訪總是不大好的,她正遲疑著要不要先補一個請帖,推到明日再拜訪的時候,便聽外面的小廝跑進來傳通道:“郡主,昨日那位邢將軍今日又來啦,在府門外等著您呢。”
沈落枝當即眼前一亮。
她怎麼將這個人忘了?
瞧著邢燕尋的模樣,想來是極了解西疆之內的事的,縱然是個將軍,但也是個女子,找她打聽,應當能打聽出來一二吧?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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