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3/5 頁)
,沈某並未嫌夫人日日喚某。”沈蘊玉的聲音依舊平緩,彷彿沒有任何波動,他道:“沈某隻是想不通,為何夫人與江大人之間薄涼至此,夫人自假山之日後,便一次都未與江大人同房嗎?”
石清蓮快被沈蘊玉逼瘋了。
佛堂地面上映著他們倆的影子,一個抱著一個,男子長臂一攬,女子便無處可逃,偏生這人還一本正經的問著這些話,她只能抽噎著回:“夫君,夫君並不喜我,我亦是,近日才聽我家中的嫂嫂提及,夫君本便是喜歡康安帝姬的,只是,只是後來陰差陽錯才娶了我,故而,他不常來看我。”
“原是如此,怪不得夫人只能來找沈某舒緩。”沈蘊玉長長的“噢”了一聲,似乎當真為石清蓮煩憂一般,道:“那石三姑娘日後打算如何做呢?若是江大人與帝姬未曾苟合便罷了,但他們二人已經越了雷池,便再也不能裝瞧不見了,康安帝姬可不是好相與的人。”
“我,我打算找機會自請下堂。”石清蓮的眼淚順著沈蘊玉的脖頸往下掉,落在沈蘊玉的喉結上,又隱在沈蘊玉的交領中,她大概是想起了傷心事,故而哭的更厲害,兩條腿都在打顫,哽著氣說:“只是,事關我兩府之婚事,江府我開罪不起,康安帝姬我也開罪不起,只能,細細籌謀。”
沈蘊玉終於滿意了,他那雙冷淡疏離的琥珀色眼眸微微一彎,身上的冷峻薄情之意便散了不少,人一高興,他也就不再刻意折磨人,手臂也放輕了力道,靠在佛案支腿上,道:“夫人有任何吩咐,皆可來尋沈某。”
石清蓮心裡緊張,她微微的擰動了下身子,繼而道:“清蓮,清蓮確有一事,但怕為難大人。”
她動的輕,但沈蘊玉卻瞬間繃起了脊樑,將她抱著換了個坐姿,問道:“何事,儘管提來。”
石清蓮微微紅著臉,抬眸看向他,輕聲道:“我,我聽聞明日,京中會有“過花河”,想去瞧一瞧。”
過
花河,是京中最近才流行起來的新鮮玩法,京中皇宮外有一條很長的護城河,直通外城,是專門引過來的,每到了夏日,河水流淌,河中種了各種浮萍蓮花,隨波逐流,情趣盎然。
本來這護城河距離皇宮太近,是禁止尋常百姓進入的,但是當今順德帝繼位之後,開宵禁,允夜市,稱要與萬民同樂,便也允許旁人上護城河上游玩,便有青樓女子游船於河中,在河中彈唱,路人若想上船,可以金銀投擲問路,文人騷客也可以詩詞問路,相當於把青樓裡的玩兒法放置與護城河中,在大庭廣眾之下玩一場,頗為引人眼球,一時間名聲大噪。
在上輩子周伯良一擲萬金,只為登上一艘花船,她當時雖然被鎖在江府的院中,但也有些耳聞,她猜測,在上輩子這個時候,大概就是這麼幾天左右,周伯良便與康安搭上線了,只是她不知道是透過什麼樣的方式搭線的,畢竟她也不認識什麼周伯良。
不過,她倒是有辦法把周伯良弄死,只要她引著沈蘊玉去看一眼周伯良就可以了。
這周伯良表面上雖然是個商人,但背地裡卻是個走私販子,他專門走私一些大奉禁止的東西,以商人的身份隱匿於京城這層層人海之中,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沈蘊玉撈不著他,自然也就覺不出他的特殊,但是如果讓這個人在沈蘊玉身前過一遭,憑沈蘊玉的眼力,想來能察覺到些許不同,再有她在一旁穿針引線,她定能讓沈蘊玉懷疑上週伯良。
沈蘊玉就是那水中的鯊魚,只要漏出一點血腥氣,他便能嗅著這味道從千里之外而來,一旦讓沈蘊玉給盯上了,周伯良逃都逃不掉。
失去了周伯良,康安帝姬便失去了最大的依仗,登帝之路中道崩殂,她才能安心的離開江家。
“過花河?”沈蘊玉平素很少看這些賞玩的東西,見慣了血腥殺戮,習慣了刀頭舔血,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