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3/4 頁)
開了口,他不再叫石清蓮“江夫人”,反而換了一個稱呼,像是閒聊一般道:“康安帝姬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江大人與她摻和上,便是綁上了賊船,永遠也下不去了,康安帝姬會逼著他給一個答覆的。”
床板下方透著一股淡淡的灰塵氣息,又因為逼仄狹小,而有一種額外的安全感,像是幼時與丫鬟玩鬧,躲在雜貨間的櫃子裡一樣,無人知曉。
石
清蓮聽著沈蘊玉一副替她打算的樣子,又開口道:“康安帝姬性情善妒衝動,雖說沒什麼腦子,但地位崇高,她若當真做出來什麼,怕石三姑娘會受不了,故而,石三姑娘萬不要想著與其謀鬥爭執,只會反傷自己。”
石清蓮聽出來沈蘊玉是什麼意思了,沈蘊玉想讓她和江逾白和離,不要與康安帝姬爭江逾白。
上輩子她嫂嫂也是這麼勸她的。
石清蓮想,還真沒看出來,沈蘊玉這人平時看著心狠手辣的,居然也會這麼替人考慮。
想來是她這個受害人的形象深入人心,以至於沈蘊玉根本就不懷疑她,還很可憐她。
“清蓮知曉了。”石清蓮垂下眸,一張漂亮的臉上浮現出幾分惶惶的姿態,彷彿是懸浮在河面上的一片落葉,被水流打的團團轉,找不到能依附的東西。
被丈夫背叛了的女人,是最好趁虛而入的,現在的情景對他有利。
沈蘊玉只覺得周身的骨骼都舒坦的伸展開了,彷彿有細密的雲霧,填補了他深不可測的慾念溝壑,唯一可惜的就是,不夠多。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側過頭去咬石清蓮的脖頸,想在她的後背刻字,想在她的手臂上拴上他的細鏈,想把她——
而此時,石清蓮終於開了口,她漲紅著臉,小聲道:“多謝大人提醒,我,我們能出去了嗎?我怕我夫君找不到我。”
“夫君”這兩個字讓沈蘊玉心中掠過一陣不滿,他咬了咬發癢的牙根,聲線一如既往地平和:“自然,石三姑娘放心,我們現在便出去。”
說話間,沈蘊玉把她帶出了床底,然後如上一次在假山後一樣,伸出手幫她整理她的裙襬及鬢髮,就連身上的浮土都一點點細緻的拍打掉。
沈蘊玉做這些的時候,石清蓮的目光忍不住看向沈蘊玉——她滿身狼狽,這人卻一身規整齊律,完全看不出來慌亂模樣,最後還親自帶著她出了廂房。
石清蓮覺得,他這般冷靜,果然是內功深厚,渾然不受美色影響。
沈蘊玉的追蹤術和聽聲辯位術極佳,百步之內沒有任何人能瞞得過他的耳目,故而石清蓮十分放心的提著裙襬出了廂房。
石清蓮離開的時候沒回頭,自然也就沒發現,沈蘊玉站在
那廂房門口,一雙琉璃色的瑞鳳眼定定地盯著她,眼底裡都是洶湧著的惡意與獨佔欲。
石清蓮提著裙襬回到前堂時,前堂的宴席已經亂起來了。
原是接親的時候出了岔子,新娘子金襄郡主被江照木從花轎上抱下來的時候,從江照木的身上跳下來,兜頭給了江照木一個耳光,然後跳上新郎官的馬便跑,一鞭子“啪”的一下抽下去,滿街的人都跟著驚呼。
金襄郡主自幼養於邊疆,有一身好騎術,江照木一個文弱書生,直接被她掄圓了胳膊抽的倒在了地上,再一抬頭,他的新娘子騎著他的迎親大馬,跑了!
滿街的人都沒見過這場景,戲文裡面都只講過男子當街搶親,還真沒講過女子自己搶馬逃跑的,江照木爬起來的時候臉上還疼著,意識到發生什麼後,腦袋都嗡了一瞬。
新婚之日,撂下滿堂賓客,將江府與定北侯府的顏面都扔擲於街巷,任人踩踏唾涎,此等女子,不堪為婦!
他想要追上去,但騎著馬的金襄郡主勾著金絲的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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