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3/5 頁)
處停著的馬車上坐著,冷著臉攪著手帕望著他們,臉上的嫉妒都要化成實質,恨不得凝成一根金針,直接刺進石清蓮的血肉裡。
北典府司門口,沈蘊玉剛連夜查完走私的案子,正要去京郊核實,上馬時恰好路過轎子,他正瞧見石清蓮昂著頭,雙手壓在窗上,淺笑嫣然的昂頭看著江逾白的模樣。
沈蘊玉的瑞鳳眼微微眯了眯,繼而轉瞬離開,如同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只是握著馬韁的手微微收緊。
他沒在石清蓮的臉上看到任何埋怨,幽怒,恨意的模樣,一絲一毫都沒有。
分明昨日,她才聽到江逾白和康安帝姬的那些事情。
為什麼?難道她根本不在乎江逾白與康安帝姬的偷情嗎?
沈蘊玉想起來他之前查到的石清蓮的卷宗,卷宗上明白的列著,石清蓮對江逾白用情至深。
也就是說,她愛江逾白,愛到就算江逾白與康安偷情,她也能忍下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沉溺情愛的女人豈是一個蠢字了得!
一股火瞬間頂上頭頂,沈蘊玉的左手重重的碾過刀柄,他的刀鞘在腰間“嘩啦”一響,驚的他身後跟著的小旗和錦衣校尉們同時打了個顫,都挺直了脊背,半點雜音不敢出。
彼時沈蘊玉的馬已經跑到了街尾,恰好掃過街尾的康安帝姬的馬車,帝姬的馬車奢華,且規格最高,只要一眼瞧見,便知道是帝姬。
沈蘊玉順勢掃了一眼。
馬車裡的康安和他對上眼,暗罵晦氣,動作飛快的關上了車窗。
飛馬與馬車擦過,康安帝姬吩咐人偷偷把馬車停在江府後門,她要進江府等江逾白,而沈蘊玉則奔向了京郊。
他有案子要查,他要先把案子查完,才能回頭去找那朵蠢花,捻開花瓣,揪著花蕊,把蜜水都擠出來,問問她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還要跟在這麼個男人身邊。
石清蓮與江逾白道別,到正德寺的時候天色還早,她與旁的幾家浩命夫人都熟識,只不過這些夫人們歲數都大,多數都是三四十多歲的美婦人,個個兒孩子都十幾歲了,說的都是誰家的孩子跟誰家的孩子最近又惹出了什麼事,石清蓮連身子都沒有過,插不進去話,這些夫人都將石清蓮當孩子看,沒人為難石清蓮,但也沒人能與她聊到一塊去。
待到入了正德寺後,寺內的小和尚將他們引到了正德寺後山的齋院中,由她們自己選院子,這些夫人們果然都選了臨近的,比較寬敞的,石清蓮便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獨門院子,靠著深山較近,離人群遠,格外冷清。
院子雖陳舊,但整潔,都是由青竹所搭建的屋院,立於屋內視窗,向外一望,便能眺到一片林,深深淺淺的綠映入眼簾,淡淡的松木清香撲入身前,遠處是大朵大朵純白色的雲,朝陽當空,將雲朵與樹葉都勾出一絲金來,近處是寺廟香火,鐘聲遙遙,頗有幾分禪意。
她們入了院、收拾妥當後,門外便有小和尚和她們叮囑一日三餐要去那裡取,又和她們講寺廟一些地方的方位,若有事該去何處尋人等瑣碎的小事。
浩命夫人為太后祈福這一事算是傳統,自前朝便有,一群身負誥命的女子入寺廟內居住,時長半個月,日日在院中誦經禮佛,不可懈怠。
她們每個人的院子裡都有一個佛堂,祈福的時候,便跪在佛堂中焚香誦經,也有抄經書後,焚燒於盆中的規矩,抄寫焚燒的經書越多,便是心越誠,故而,每個院內的夫人們都會留在佛堂內抄書,然後將焚燒後的灰燼交於小和尚取走,放於寺中的大鼎之內供奉。
小和尚除了每日午後固定來取一次灰燼以外,不會來院落裡,但是夫人們也不會外出,幾乎都整日整日的待在廂房裡,有什麼事都只會讓丫鬟出去辦。
石清蓮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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