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7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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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大姑娘也嚇壞了,站在一旁竟打了個顫。
果不其然,沈落枝一回頭,便瞧見裴蘭燼赤紅著雙眼,從門內快步向她逼來,面上滿是要吃人般的憤怒,像是要將沈落枝撕碎一般。
沈落枝尚還鎮定,倒是將一旁的時大姑娘驚叫出聲:“裴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這一聲喚驚的裴二叔也醒過來了,裴二叔立刻訓斥道:“大郎,何以無狀!”
但裴二叔的訓斥才剛從嘴邊出來,便見裴蘭燼紅著眼直奔到沈落枝身前來,擲地有聲的責問道:“你我之事早已罷了,你的嫁妝我也雙倍賠出去了,當日就算是我對不住你,後來你也未曾給我留過顏面,我們算是扯平了!但邢燕尋她有了我的骨肉,你為何要相撞與她!”
裴蘭燼這一聲吼,將四周偏殿內的丫鬟、門口守著的金吾衛、巡邏的太監都給驚到了,不少人都往這邊看,但沒有一個人敢仔細聽,都垂著腦袋,把自己當個死人。
沈落枝反倒冷靜下來了。
事兒沒發生的時候她惴惴不安,事兒發生了,她反倒有了一種石頭落了地的踏實感,她一貫不怕與人見招拆招的,邢燕尋冤枉她,她自有法子一件一件擋回去。
而沈落枝還沒來得及講話,便聽見一旁的時大姑娘說道:“裴公子是不是誤會了?在花道上,我們三人並肩而過,我們未曾推裴夫人。”
花道狹窄,時大姑娘是與沈落枝緊緊挨著的,倆人你貼著我,我貼著你,沈落枝一隻手挽著她,另一隻手橫在自己的小腹前,一副很防備的姿態,所以當時時大姑娘的裙子都被勾破了,卻也沒有言明一句。
說句失禮的,當時擦肩而過的時候,時大姑娘覺得沈落枝恨不得騎在她的身上,一點都不想跟邢燕尋有牽扯。
結果邢燕尋還是摔了。
時大姑娘打了個激靈。
不是灼華郡主推的,但邢燕尋說是灼華郡主推的,那便是邢燕尋的問題。
時大姑娘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後背都涼下來了,漂亮的鼻尖上都浸上了冷汗。
她好似是捲入了什麼事件之中。
南康王府雖然勢大,但是南康王府是江南的南康王府,南康王遲早還是要離京的,可裴府就是京中人,她若是幫南康王府的人說話,那回頭裴府的人記恨她,該怎麼辦?
她若是不言語,不為沈落枝佐證還有些良心不安。
而時大姑娘在心裡盤算這些的時候,一旁的裴二叔也開了口:“大郎,你胡說八道什麼!”
裴二叔先是看了一眼裴蘭燼,又看了一眼殿內,最後看了一眼沈落枝,見沈落枝面色如常,他便道:“可有證據?”
裴蘭燼的臉色更難看了。
哪兒有什麼證據?就在花道之上,一個人突然推另一個人一把,除非是四周有人瞧見,但是哪兒能有什麼實證呢?
裴蘭燼便看向一旁的時大姑娘。
時大姑娘方才便說了,並非是沈落枝所推,但裴蘭燼不信。
邢燕尋怎麼會在子嗣這一條上騙他呢?那是他們共同的孩子啊!
誰願意失去自己孩子,只為了陷害別人呢?
所以定是這時大姑娘也被沈落枝給矇蔽了,沈落枝一向聰慧,這時大姑娘較她差了很多,一時想錯看錯也很正常。
“何需證據!”裴蘭燼吼道:“公道自在人心!”
“什麼公道在你心裡?你心裡又有什麼樣的公道?公道公道,便是要眾人評說,才叫一句公道,你一個人的言行所想,算什麼公道?算什麼人心!”此刻,南康王正穿過長廊,沉著臉從一旁走上前來,他面色肅然的望著自己以往最看重,最喜愛的年輕人,冷聲道:“既如此,你我二人去聖上面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