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79節(第2/3 頁)
點別的動靜, 朝中又有了什麼新政,陛下似乎是想裁官,最近誰誰家的世子爺又闖了什麼禍事,一大堆事情堆在一起,一針一線一筆一畫, 構成了一個蒸蒸日上, 光鮮亮麗的大奉。
外人瞧著這大奉哪裡都好, 但是隻有身處在其中,才能看見這繁華盛世下的步步殺機。
亂世裡的殺機是刀,盛世裡的殺機是筆, 身在官場,大部分時候都身不由己。
南康王今日喝得微醺,格外想他的王妃。
因著宴會已經結束,南康王便以為此間事了了——他壓根不知道耶律梟是直奔他家女兒來的, 還以為他混過一劫, 所以格外輕鬆, 便想跑出去找南康王妃。
回府的時候, 他叫沈落枝一個人回府去休息, 他獨自一人去尋南康王妃了。
南康王與南康王妃感情甚好, 成婚數十年, 從未分開過, 反正自沈落枝知事起,南康王與南康王妃便一直是膩在一起的,他們就像是彼此的手和腳,一旦分離開了,就做什麼都不舒坦。
沈落枝早已習慣,也不怎的當回事,只自己回了南康王府。
她回王府後,沐浴更衣,將柔順如綢緞的墨髮吹乾後,便往床榻間一倒。
今日這一趟走下來,累的她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來,才剛滿心懶怠的往床邊一蹭,便驚覺床上有人。
她反應慢了些,在意識到有人的時候,床榻間的人掀開被子一翻身,直接將她抱到了懷裡!
沈落枝只覺得天旋地轉了一瞬,她便從柔軟的床榻間飛起來,趴到了一個男子寬闊的胸膛間,熾熱的溫度直接蒸燒上她的臉。
房屋內一片昏暗。
不速之客脫下了那一身西褂,只穿著一個紅肚兜,紅色絲綢,蜜色面板,兩種顏色交映間,他一臉坦然的躺在她的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被褥都被他的體溫蒸的滾熱。
又搞這一套。
沈落枝被熱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看不了耶律梟現在的眼,在半夜的昏暗床榻間,如同狼一樣綠油油的,幽深的盯著她看,他不曾動作,只安靜地躺在哪裡,但沈落枝卻覺得,他好像已經將她給摸遍了。
昔日在金烏城的一些記憶瞬間竄回腦海,沈落枝人都要上不過氣兒來了,她緩慢的倒在耶律梟的身上,白白軟軟的臉蛋貼在耶律梟滾熱堅硬的肩膀上,聲音都緊繃的發顫,她問:“你怎麼過來了,可有人瞧見?”
“沒有。”耶律梟的手輕柔的撫摸過她的綢發,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聲線暗啞道:“我很想你。”
他知道他不能任由心意去找沈落枝,也不能在人前表現得與沈落枝有什麼舊情,京城不是西疆,像是圍城搶人這種事,在京城根本不會發生。
他早已熟知大奉的各種條條框框,在西疆中,裴蘭燼與邢燕尋想汙衊沈落枝清白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
所以他悄無聲息的來了。
“順德帝沒派人看著你?”沈落枝問。
“派了一些。”耶律梟道:“但他們跟不上我。”
耶律梟原先住在皇城中,所以出不來,皇城內有護城河。
但今夜之後,耶律梟與順德帝提出要住在鴻臚寺附近的驛站裡,便沒人能攔得住他了。
京中有專門為外邦來客修建的驛站,供每年來訪的大奉外來客居住。
耶律梟是在西疆中長大的,那樣廣袤無垠,沒有方向的沙土裡,他都能精準的找到容身之所,何況是這處處都是人,處處都是屋瓦的京城呢?
那些暗處的人根本就沒發現他,就連南康王府的人都沒發現——若是叫南康王知道了,怕是要暴跳如雷。
沈落枝一想到那個畫面,便歪在他肩膀上低笑出聲。
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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