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第2/4 頁)
,微風送入窗內,廂房內,沈蘊玉依舊是那冷沉的語調,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小嬌嬌,叫一聲玉哥哥。”他哄著她道:“只一聲便好。”
石清蓮含淚想,都是騙人的,她不信。
說話間,沈蘊玉將人帶到視窗前,讓石清蓮瞧著天外的月色,問她:“可好看?”
恰好兩人一個轉身,沈蘊玉垂眸間,瞧見了矮榻桌上鋪著的紙張,上面寫著一些朝堂官員的名字,讓沈蘊玉的動作為之一頓。!
太后壽宴
石清蓮當時立在窗前,明月落於她身,根本不知道此時沈蘊玉正在看桌上的紙。
桌上的紙上寫滿了她從江逾白那裡看來的字,她父兄都很重視對她的啟蒙,自幼便讓她臨摹詩畫,她會寫一手好字,又太熟悉江逾白的寫字習慣,所以模仿起來不是難事。
她望著月亮,喊玉哥哥的時候,沈蘊玉已經將桌上的所有紙張都看完了。
最後,沈蘊玉抱著她去淨房收拾乾淨,然後將她放進床榻間,還喂她吃了避子丸。
她躺下不過須臾,沈蘊玉便已穿戴好衣裳翻牆走了,臨走時還與她道別:“沈某尚有要事,石三姑娘且睡。”
石清蓮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待到沈蘊玉走了之後,石清蓮掙扎著爬起來,把桌上的紙都給拿下來,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什麼疏漏之後,用燭火小心翼翼的給燒了。
她不確定沈蘊玉什麼時候看的,但是她知道,沈蘊玉肯定是見到了,沈蘊玉那雙眼連路邊一塊石頭都能看到花紋,不可能見不到這些紙,也不可能記不住這些人名。
但是沈蘊玉心思深,他見到了也當沒見到,肯定不會主動問,只會去背地裡查,這樣正好,她這東西也來處不明,若是沈蘊玉當真問出來,她說是江逾白留的,沈蘊玉又問何時留的,還留了什麼,可曾與你說過什麼,她只能瞎編亂答。
與沈蘊玉瞎編亂答,很危險,這個人太過敏銳,三句話便能定真假,石清蓮覺得她根本瞞不了沈蘊玉。
幸而他不問。
石清蓮將紙張燒了之後,才拖著痠軟的腿回到床榻間,一頭倒下去睡了個天昏地暗。
這幾日來,江逾白天天不回府,江照木在外流連青樓,金襄搬出去了,江逾月進了宮,偌大的江府只剩下了石清蓮一個主子,白天睡覺,晚上掛燈,她這日子一天一天的往外溜過,竟有了幾分歲月綿長,時光靜好的味道。
直到了八月底,九月初的時候,宮裡籌辦了太后的壽誕,邀了朝中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大臣的家眷入宮參宴。
宴會一般未時開始,酉時結束,他們午時便得入宮,辰時便得起來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好生籌備。
因著是宮宴
,所以不能打扮的太出挑,全都要符合規制,她是一品大臣的誥命夫人,衣裳都有要求,就連發頂的一根簪子也不能錯位。
從頭到腳折騰了一個時辰,石清蓮便與江逾白一道出了府。
他們二人自然也是坐馬車而行。
麒麟街這一條街都是三品官員,到了時辰,幾乎都是家家戶戶乘著一輛馬車走,江府還好,只有兩個主子,其餘的大臣們家中妻妾子女都是成群的,此次入宮參宴,又琢磨著新帝后位空懸,後宮內也沒什麼的臉的妃嬪,有些大臣心思浮動,便將年歲合適的姑娘都帶在了身邊。
大奉皇族子嗣單薄,先帝當初就只有兩個兒子,死了一個,剩下的順德帝繼位了,順德帝這一代,又只有順德帝和康安帝姬兩個人,帝姬一個女子,自然算不得數,順德帝膝下連一個兒子都沒有,國本未定,朝堂上的大臣們難免心思活絡。
榮華富貴,誰不想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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