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嬌嗔(重生) 第8節(第3/4 頁)
叫煙楣。”
煙楣與白月明講了幾句話,只在心裡道,這位白公子瞧著當真是好脾氣的人。
只是在她沒注意的時候,白月明的目光在她身上隱晦的搜刮了一通。
一行四人兩前兩後的出了國子監,他們剛踏出國子監,還沒行到用膳的晚春樓,煙楣突然聽見一道低沉的聲線自身後響起。
“煙楣?”
煙楣一回頭,發現是周行止。
“你為何在這裡?”周行止擰眉看著她身上的紅色學子服。
煙楣一見他,渾身的皮都緊了。
不是因為周行止,而是因為季妄言。
她感覺到腳腕上季妄言為她套上的護腕在發燙。
而一旁的長樂則在看到周行止那張霽月風光,日角珠庭的臉的瞬間,想起了那些同窗們說,煙楣有個才子未婚夫、在龍驤書院讀書、生的分外好看的事兒,再一看周行止身上的藍色龍驤書院學子袍,頓時笑道:“你就是周行止,煙楣的未婚夫吧?”
煙楣驟然感受到了季妄言的視線。
如同被踩了地盤的雄獅般,目光冰冷危險,落在她背上,像是要嚼碎她的骨頭一般。
第8章 煙三姑娘好髒的心啊
於長長的街道中,周行止手持一卷書,站在煙楣的對面,擰著眉打量煙楣。
在他印象中,煙楣一直是個嬌嬌弱弱的世家女子,被煙府養出了一身脂粉氣,學了一身宅斗的本事,腦子不聰明,偏偏心眼脾氣還有一些,每日只知道和一群女子拈酸吃醋,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寶氣,與姐姐妹妹們吵架鬥嘴,非是賢惠持家的模樣,他分外不喜。
但今日,煙楣面上未施粉黛,穿著一身規整的國子監學子服從他身邊走過時,竟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花枝招展,整個人內斂溫潤了些,瞧著像是一塊玲瓏剔透的玉一般。
隨之而來的就是詫異,煙楣一個庶女,為何穿著國子監的學子服出現在此處,還與兩位男子走在一起?
煙楣好歹與他有婚約,為何不知避諱?
故而周行止叫停了煙楣。
當長樂郡主點破周行止與煙楣的關係的時候,周行止並沒有臆想之中的厭煩,反而心中有些微妙的舒緩,原本緊蹙的眉頭都漸漸放開了。
煙楣身邊的人都能識得他,想來是煙楣沒少提他吧?
周行止的目光落到煙楣身上,剛要開口講話,就聽到煙楣突然搖頭,語氣有些激烈的道;“不,不是未婚夫,這位是我的、我家中哥哥。”
周行止心口微堵,擰眉掃了一眼煙楣,忽而又記起,他上次在馬球場時與煙楣說過,不要在外面太過親近。
想來,煙楣是怕他生氣,所以寧可委屈自己,也要和他撇清關係。
周行止擰眉,剛要說話,就聽煙楣道:“二哥哥,待回了家中,我再與你細說。”
說完,煙楣便轉過身與長樂道:“郡主,我們走吧,別耽誤了用膳的時辰。”
她說話時,都不敢看一旁的季妄言的臉。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季妄言竟一言未發,隨著他們就走了。
唯獨白月明謹慎的望了一眼季妄言。
沒人比他更瞭解這位殿下的殘暴了。
季妄言平日裡從不掩蓋自己的情緒,面色算不上淡然,只是沒什麼表情,偶爾譏誚或不屑,隱隱帶著一種“萬物無趣”的懶怠與“你算什麼東西”的桀驁,但若是當真蘊了怒,反而變的不悲不喜,一點情緒都瞧不出來,那股上位者的氣息便越發濃郁,讓人心驚膽寒。
白月明隱約猜到了季妄言為什麼不高興——這位太子殿下看煙楣的目光,像是看著他的所有物。
他也不一定喜歡,只是想要,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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