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會來事兒(第1/7 頁)
此言一出,席間一片靜默。
那梁貴妃拿著帕子掩著揚起的嘴角,暗歎自己瞎貓碰著死耗子,這二皇子竟是個不肯吃虧的,好戲這不就來了。
坐在耶律齊對面的沐霆椹眼瞳微閃,瞥了座上的溫情染一眼,忽而輕笑道:“聽說金國的女子較為豪爽,不似我沐國的女子嬌柔軟儂,母后為我沐國之後,既是吾國女子之表徵,二皇子以我沐國皇后做比雖是不敬,卻也合理。”
此話一出倒是讓眾人回過神來,只笑道太子說得有理有理。
那老皇帝雖是心中不滿,卻也接過話柄笑道:“二皇子真是幽默,我沐國的公主貴女皆是人中鳳嬈,自是不比皇后差,配與殿下那定是極好的。”
耶律齊抬眼瞥了瞥對面的沐霆椹,轉頭與溫情染舉杯笑道:“本王說話肆意慣了,方才是本王說錯了話,還請娘娘責罰…”
溫情染聽他叫自己,心裡一跳,抬眼過去卻見他笑臉盈盈,一副和善模樣,隻眼睛裡那一抹邪氣看得她頭皮發麻,忙是避過眼說道:“二皇子多慮了,既是玩笑又何必放在心上…”
且是此裙牢記P/o/1/8/網址導航站:ρ/о1/8/點/¢/ο/┮M後,眾人便也棄過此話不提,宴飲間依舊是客盡主歡。
溫情染卻是坐如針氈,總覺著那耶律齊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她,她也不知他是不是真認出自己來,又想到那環兒的事愈發不安。
眼見宴席快要結束,下頭眾人都喝得大酣,也沒幾個人注意自己,便與皇帝請了辭,以身子不適為由先行離席。
她出了園子便坐上了來時乘的軟轎,因著飲了酒,怕風吹了頭疼,便把那轎窗上的簾子都放了下來,自己靠著那轎子眯著眼假寐。
那轎子一搖一晃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聽著溫情染睡意更濃,酒意也是泛了上來,昏昏沉沉幾要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那轎身卻是輕輕一震,伴有轎子落地的悶響,溫情染迷迷瞪瞪,眯著眼睛要去撩那窗簾子。
手還沒碰到,那轎身微傾,轎門前的簾子卻是被人從外頭掀開,一道傾長的人影已然是跨了進來。
那人頭戴玉寶冠,上綴朱緯,頂金龍二層,上銜紅玉寶石。身著黑色緞袍的朝服,金絲滾邊,繡著蛟龍的模樣,廣袖袖邊並著暗雲花樣的緙絲花紋,伴著月白色束腰,一副霽月清風的模樣。
便是揹著光光憑這身裝束也能認出進來的正是太子沐霆椹,他一臉淡漠,進來便直接坐到溫情染身旁,這軟轎小小,溫情染一人坐著尚餘些空隙,眼下他一坐進來一下便把她擠到了角落。
溫情染頓時睡意全無,就著簾子漏進來的月光偷瞥過去,見他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更顯捲翹,身板一如既往的比直,坐在那處一動不動,倒似個石雕的美男,只可遠觀卻難褻玩。
他雖是不動,卻是一身冷色,在這悶熱的轎子裡卻是讓溫情染打了個寒顫。她悄悄往邊上挪了挪,想離他遠些。
他卻似被她驚擾,忽而轉頭看她,冷聲問道:“被他碰過了?”
那聲音涼颼颼的,如一條毒蛇從她背脊攀爬上來,驚得她頭皮發麻。
溫情染抿了抿嘴,見他眼仁漆黑裡頭似有暗流湧動,看著她愈發心慌,只避著他的視線,想裝傻混過去:“…不知你在說什麼…”
沐霆椹沒在說話,只冷眼看她。溫情染腦袋愈垂愈低,恨不得埋到地裡去,只覺時間漫長,內心煎熬無比,終是鼓起勇氣想與他解釋,才抬眼卻正好撞進他漆黑的瞳孔裡,那裡頭隱隱閃著什麼情緒,卻是陌生得讓溫情染愣了神。
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嘴唇上輕輕摩挲,沐霆椹與她額頭相抵,聲音暗啞:“不過是這幾日忙了些,你還挺會來事兒…”
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