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1/2 頁)
</dt>
“王爺!”這時其他的宮人撲過去,大驚失色地把梁陳圍起來,地板已經被梁陳小腿的傷打溼了。
蘇大學士停止了他的揭老底大業,緊張地走過去。
“怎麼了這是?——我去!這腿都斷了,去太醫院啊!還愣著幹什麼!”
梁陳沒急著去止血,他回過頭,看見那槐樹像憑空偷了一百年,樹幹足有幾人環抱粗,樹根長成了一座山丘,與原先的房舍完全融為了一體。而迎春的藤就跟菟絲子似的,依附在房簷上,密密麻麻地鋪著,直到這會兒,才算是徹底停住了生長。
徐念恩道:“可惜了,那非人非鬼的東西,本有大用。”
梁陳目光起伏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轉身說:“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煩勞國師去向聖上稟報吧。”
徐國師點了點頭。
三人出了水牢,梁陳趕跑了兩個想扶他的小太監,隨手抓了根竿子,一瘸一拐地自己走——東宮就有太醫,離這兒不遠。他準備順便去看看太子。
走了幾步路,徐倏果不其然問起徐曉曉。
蘇視道:“別提了,怕你罵她,現在還厚著臉皮躲在王爺府上蹭吃蹭喝呢。”
“這孩子,”徐念恩搖搖頭,笑道,“王爺不可太嬌慣她。讓她早些回家來吧,我哪有那麼多氣性好發?她離家這麼多日,回京後,倒也真是完全不想我這個義父。”
梁陳哎道:“什麼話?想的很!放心,有你這句話,我明天就把她打包送回國師府。”
徐國師轉去養心殿給皇帝覆命,蘇視本來要跟梁陳一起去太醫院,但他去東宮,蘇大人就不好跟著去了,於是轉去文淵閣,與他分道揚鑣。
梁陳頂著宮人們憐愛的目光,難得的沒有放送他不要錢的笑容,他一深一淺地走著,手指忽然拂過脖頸,方才被親吻過的地方,表情有些怪異。
作者有話說:
求個海星。
跋涉 觀雨經年
蒼白的。
涼薄的月光從窗欞洩下,照在執卷的修長五指上。玄色的袖口如黑雲,襯得那手指愈發蒼白。幾乎如瓷。
咯吱一聲,門口有人的腳步。
明韞冰的目光自手中的書卷上滑開,原來是親王府廚房的人。就是梁遠情重金請來的,號稱汨都第一廚的那個周大廚——老東西派了個學徒來問晚膳。
這小學徒年不過雙十,一臉的營養不良,一踩進來,就兩腿打顫,畏畏縮縮地說了句話,不知是什麼鳥語,比鬼號還含義不明。
自打早起王爺走了,整個親王府所有人基本都是這個軟腳雞似的狀態。
無他,這人長的雖然不錯,但那一身的煞氣真是讓人敬謝不敏。貨真價實的惡鬼就算勉強在人間停留了,也是圓鑿方枘。
明韞冰早習慣了這類反應,沒多給他一眼,隨口說:“退下吧。”
小學徒沒學會王爺的厚臉皮和粗神經,一句不敢多問,戰戰兢兢地奔出去了。
明韞冰放下手中的古書卷。
外頭樹影上,月中魂魄緩緩變幻,時刻很快跳到了中天。
如水般的夜色照在又蘸的窗沿上,原本在那兒看書的人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本邊角都泛黃的書擱在案几上,封面是寥寥幾字——《錄情》。
汨都是一座十分有底蘊的城池,一向風水好,江山代代換,在這裡住過的帝王將相,兩斤墨都寫不完。
城中有一條橫亙而過的運河,河上有一道長堤與兩座橋,是城池的氣運。
近來大約有什麼節日,到了夜晚,街巷上也不打烊,到處都張燈結綵,歡歌笑語。
那運河的橋邊,短廊連線著,有一座四面開口的求雨臺,是數年前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