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現在是共犯啦(第1/2 頁)
手工裁剪的高等西服浸染著大片深色的痕跡,微笑著道謝的男人保養得當的臉上,猙獰的幾道傷口連手絹都捂不完,流出汩汩殷紅的血液。
然而望月祈卻沒有絲毫想要吸血的慾望,反倒是皺眉捂著口鼻後退了半步。
這位年過五十的會長松島平川好似看不見望月祈的嫌棄,關切地詢問了下兩人有沒有受傷,還有在莊園作惡的咒靈有沒有被祓除,那溫和的氣質和平易近人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他手上竟然沾染著數條人命的因果。
“那個,夏油君,那隻咒靈?”沒能得到想要回答的松島平川看著少年清俊又透著絲絲冷硬的面龐,心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不用問傑了。那隻咒靈我們沒有祓除哦。”望月祈微微抬手,身後大叢交錯纏起的血棘緩緩朝兩旁挪動,露出了被它們擋在後面的女怨靈。
松島平川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就想要轉身跑回相對安全的地下室。
然而才轉了個身,還未落下抬起的半步,就被不知何時伸展過去的血棘攔截了退路。
“等,等等,身為咒術師,你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咒靈殺人!?是這隻咒靈對你們說了什麼嗎?那是咒靈啊!你們怎麼可以相信咒靈嘴裡的話?!”
能在風起雲湧的商界殺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穩坐總會長這麼多年的松島平川當然不是傻子,立刻就知道恐怕是那隻咒靈對本該是他強力隊友的兩個咒術師說了什麼,面上露出一副“被傷心背叛,但我還是想相信你們可以回頭是岸”的模樣來。
女怨靈身上的咒力波動隨著松島平川的話變得愈發強烈,水波紋路似的漣漪從她那貞子一般的外表漾開,猶如京劇中的臉譜變臉,它開始變幻成一個又一個不同的模樣,唯一一致的,那便是那些重新變幻出的模樣,都是女孩的樣子。
“死——!”
“好痛!我好痛!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你聽不見嗎——!!!”
從可憐到扭曲的聲音層疊響起,在書房中迴盪開來。
如有實質的尖銳殺意和怨恨宛若白紙上塗刷的一條長長的顯眼墨跡。
夏油傑看著朝松島平川步步逼近的女怨靈,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本能想讓他上前去阻止,但不知為何,身體卻無法像以前那般果斷地動起來。
“我可是松島財團的會長!每年都會投給咒術界大量的——呃!”
後面的話松島平川沒能說完,一隻變幻成尖錐的手給刺穿。
“呲、”
“呲、”
“呲、”
一聲又一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連綿不絕。
分化出不同形態的怨靈們將松島平川的身影淹沒。
更加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書房裡。
宛若一尊石像僵立在原地的夏油傑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唇角緊繃著。
下一秒,他的手腕忽然被望月祈攥住,朝書房外牽動。
“走啦走啦,血腥場面可不適合未成年觀看。”
望月祈一邊碎碎念,一邊拉著夏油傑向外走。
夏油傑唇瓣甕動了下,想告訴望月祈對咒術師相當敏銳的五感而言,雖然看不見了,但還是會聽見利器刺入血肉的細節聲響。
但最後他忍住了。
因為他忽然想到,望月祈也是咒術師,雖然看不見了,但她其實也能聽見書房裡的聲音。
“咔噠”
甚至貼心地給女怨靈帶上書房門的望月祈和夏油傑背對著書房,望著黑寂的走廊,相顧無言。
書房裡,松島平川淒厲的慘叫從有力變得虛弱,最後半點聲息都不再傳出。
夏油傑眼瞼微垂,淺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