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第2/3 頁)
”
馬修頭也不回對身後人說:“不過,按照我的個人經驗,這種恢復性提升到數值越高越困難,純粹以陽光和自然界的遊離能量,怕是需要很多時間。”
吉賽爾往後撩開僧侶服的兜帽,露出一頭紅髮和碧綠色的眼睛:“你是想要透過外力讓它快速恢復嗎?”
“當然不是。”
馬修拍了拍稻草人堅硬的肩膀:“雖然你一再認為它基本無害,但莊園裡目前沒有可以制衡全盛時期使徒的力量,這是一種威脅。它恢復得慢一點,對我們都是好事。”
更何況,馬修還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劍徒。
能夠有活的使徒異種作為觀察物件,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說起來也奇怪,它在這,杯子貓居然毫無敵意,之前光是看到血螅的胚胎,它就渾身炸毛。”
面對這一尊來自冰原的冷酷殺手,杯子貓一點不怕,甚至會爬上它肩膀去睡午覺。
杯子貓說,它基本無害,而且屬於脾氣很好的那種無害魔靈。
這句話就離譜。
馬修至今記得,劍徒在冰原上一劍給自己透心涼,那是貨真價實死亡的味道。
脾氣好?
只是下手倒是利索,絕不拖泥帶水,一劍要命。
“它原本就是聖徒,是萬物主宰的使徒,對於這片土地孕育的魔靈都是天然親和。”
吉賽爾眨了眨眼:“我倒是想知道,寄居在你身體了的那隻魔靈血螅,到底對它是什麼反應?”
“毫無反應,裝死中。”
說起這一點,馬修也有被笑到。
別看血螅面對杯子貓時一副狠角色的模樣,經常慫恿蠱惑馬修去吃了杯子貓,不過面對低語幼體和劍徒時就徹底沉默了,裝作不存在一樣。
馬修甚至在腦子裡催促,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面對還未到成熟階段的低語幼體,血螅還好一點,只是保持一種謹慎的態度,似乎不確定它到底是不是強敵。
可在面對劍徒時,那就是貨真價實地認慫。
馬修能清晰感覺到,血螅那種害怕到瑟瑟發抖的波動。
“從好的方面來看,它倒是能夠幫我壓制血螅的騷亂。”馬修拍了拍劍徒冰冷的胳膊:“也算是雙贏。”
突然,馬修感覺到一股不對勁。
他拔出插在腰後的巫術火銃——這東西被帕梅拉修復好後就讓烏鴉送到了莊園裡。
還沒鎖定來者,馬修眼前刮過一陣風,稻草人身體消失不見。
在前方東北方向8尺遠的草垛邊,響起清脆的斷裂聲,劍徒已經恢復持劍而立的姿態。
馬修提燈和吉賽爾走過去,看見地上躺了一具無頭屍身。
這是一頭特徵鮮明的極地活屍。
滾落的頭顱上,睜大的灰白雙眼裡黑色的瞳孔保持僵直姿態,脖頸以下青灰色軀體乾癟而消瘦。
馬修和吉賽爾對視一眼,倆人開始默契地處理屍體。
吉賽爾用手指扒開活屍頭顱的眼瞼和口鼻,很快就得出了結論:“魔術反應還在。顱骨和麵部特徵不是卡爾馬人,應該是古早時期這附近的原始土著漁民,嘴唇凸起,鼻樑較高,眼距較近,都符合當時土著的特徵。”
馬修活屍的破爛衣衫,檢查它雙足和胸腹。
足部沒有穿鞋,堅硬的面板上粘有鬆軟的泥土,還有一些被利器劃傷和摩擦之後的痕跡,都很新鮮。
“應該是從寂靜之牆那邊跑過來的,腿上和胸腹的傷痕是明顯越過牆時擦掛和被攀鉤刺傷留下的痕跡。”
吉賽爾提著油燈,以看得更清楚一點:“到底是怎麼回事?活屍居然能跑到這麼遠的地方,這按理說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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