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第3/4 頁)
真價實的阿基坦美男。
“這幅畫是阿基坦宮廷畫師,年紀輕輕的天才約翰內斯·亨利先生所畫,是二十年前的作品。”
弗朗茨看著桌上的畫:“這是阿基坦小畫派的典型風格,脫離宮廷和神殿的主體,更多地捕捉普通世俗的生活。也是亨利先生在阿基坦宮廷裡的最後一幅畫,畫完‘最後的使女’後,他就辭去宮廷畫師,定居在卡爾馬首都奧拉爾……可惜命運多舛,我想要去拜訪他的時候,他已經被魔靈襲擊而死。”
馬修一愣:“約翰內斯·亨利,該不會就是亨利莊園的主人吧?”
“就是那位亨利。”
弗朗茨點點頭:“被秘法會的‘露齒男’殘忍殺害,也徹底毀掉了他的藝術生命。”
“可我記得,亨利是一個很年輕的貴族,很早就在奧拉爾有了名氣。”馬修疑惑。
“亨利先生的確很年輕,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天才,十二歲就被國王特許在阿基坦擔任宮廷畫師,二十二歲離開阿基坦去了卡爾馬,尋找新的藝術靈感。”
馬修恍然。
原來如此,沒想帕梅拉的叔叔亨利還是這麼一個天才型人物。後來亨利和帕梅拉的父親一起結伴,冒險進入都靈東面的野蠻之地尋找靈感,意外找到了遠古石板,才有了後面一系列悲劇。
世界真是奇妙。
“馬修先生,非常感謝。”弗朗茨對著馬修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能獲得這幅畫,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馬修說:“這是你應得的,雖然很多人並不知道疫苗代表了什麼,但歷史會記錄你的名字,未來的人會知道你的巨大付出和深遠意義。”
弗朗茨沉默地凝視著手裡畫:“馬修先生,世俗而言,我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之所以會追逐藝術,就是因為這幅畫。”
“人們總是聚了又散,不論是情人還是父母,都是如此,人類生命本身的短暫讓一切我們認為偉大的感情都變得稍縱即逝,面對時間的擠壓和衝擊,人是如此渺小。因為渺小無助,所以失去時格外痛苦和悔恨,我們並不知道,有的時候看到的人,只是最後一面,有時候說過的話,將沒有機會再說。”
“這幅畫上的使女,是我的母親。”
弗朗茨聲音有些低沉:“她是一個平凡的使女,替權貴幹活,勤勞認真,生下我後,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我從記事時起,就沒有母親,很多人都叫我野種,我不難過,因為我母親也不想死,我一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但我只想看看她,告訴她,我一直生活到現在。”
“亨利先生曾經給我母親畫過一幅速寫,他找出速寫,上色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最後的使女’,被收入宮廷收藏庫裡。”
“以前我只能遠遠看一眼,後來我一直想要買到這幅畫,但阿基坦宮廷是不允許它外流的,現在我終於獲得了它。”
弗朗茨眼裡只有那穿梭時間之海,和他互相凝視的母親。
馬修突然覺得,畫上的侍女彷彿在笑。
“藝術讓生命獲得永恆。”弗朗茨喃喃道:“這就是我所有藝術靈感的源頭,這位平凡的女神,告訴我,永恆國度是存在的,有一種奇妙的地帶,能夠摒棄嫉妒、怨恨、不甘、嘲笑,能夠不再有國王、貴族、乞丐的區別,所有人都在那裡追求永恆的瞬間,將美與力凝固成為生命的另一種形式。”
他突然轉過臉:“馬修先生,我想和你一起做一幅畫。”
“我嗎?”
馬修這次很意外:“那個我的畫風,不是唯美的路子……”
他指了指牆壁。
會議廳牆上掛了四張馬修手跡,分別是《正義必勝》、《太陽騎士》、《團結就是力量》、《你要跳舞嗎》,表現主義的詭異畫法讓莊園居民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