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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心跟著魯招娣往後門走去,出了門就看到謝安晨的大切特別礙眼的停在馬路對面人行道旁。林安心看魯招娣出門準備右拐,指了指左面。“晚上見,我朋友在前面。”說著左拐,看魯招娣沒回頭,林安心繞到門口的小賣部買了兩個可愛多,捂了半邊臉,像小老鼠一樣飛快的穿過馬路,拉開副駕駛的門,鑽了進去,邊壓低了身子邊拉上安全帶。“謝老師好,走吧。”
謝安晨看了看四周。“幹嘛吶,賊兮兮的樣子。”林安心破罐子破摔的晃了晃腦袋。“謝老師,下次我能不能自己打的呀,您這車太礙眼了,讓我有種做賊的錯覺。別人會誤會的。”
謝安晨忽然想到下午自己在行政樓四樓樓梯口無意間看到的那一幕,三樓樓梯口的男女,意想不到的表白和痛哭流涕的女孩。哭得那麼傷心,害自己擔心了半天,想著海天一色離景區近,可以散散心,特意讓楊秘書跟老闆協商勻了個小包廂,想好好帶她放鬆放鬆,誰知道這丫頭跟沒事人似的。
那麼愛惜自己的名聲?這會兒跟自己倒撇得乾淨,傻乎乎被人家甩了,苦等八年,該有多欠揍,才做得出這種事情,難道不知道做人首先要愛自己,再愛別人嗎?
林安心偷眼看謝安晨的臉色多雲轉陰,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謝老師,天太熱了,您等半天了吧。我買了可愛多,草莓味的和巧克力的,您吃那個呀?”反正狗腿一下總不會錯,林安心再次不恥與自己的為人,什麼時候才能在謝安晨面前挺直腰板做人呀?我林安心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還憋屈得這麼理所當然。
“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我隨便,老師您先選。要不您吃草莓的吧?”謝老太爺沒吱聲,林安心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像宮廷劇裡的貼身太監,更加狗腿一點,親自喂主子進食。如此想象著,幾乎不經大腦,林安心脫口而出:“皇上,咱家這就侍候著您進膳。”謝安晨再也繃不住笑出了聲。“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能不能走點心,成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來在同一個人面前不斷脫線這件事情,也可以習慣成自然。林安心覺得在謝安晨面前,自己已經不需要羞恥心這玩意兒了。連皇帝、太監的臺詞都能這麼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還有什麼是不能突破的底線?如果有一天自己會做出更加莫名其妙的舉動,林安心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能理解未來可能出現的那個“超我”。
林安心鎮定的拿著莫名其妙舉到謝安晨跟前的可愛多,看著謝安晨偏過頭,就著自己的手咬了一口,臉上呯的一下血脈上湧,一直紅到脖子。連腳趾頭也感受到不搭弦的震驚感,大腳趾隱隱跳著有點疼。張了張口,鎮定異常的訕訕說了句:“一想到老師在海天一色請客,我腦袋就蒙了,覺得自己荷包太小,暫時怕是還不上了,壓力有點大,所以行為有點失常。可愛多雖然不值錢,算是我還請的第一步誠意。”
看謝安晨不吱聲,林安心再接再厲說道:“海天一色,太高檔了,等我以後工作了,第一個月拿工資了,一定在海天一色的雅座回請老師。老師我可以聽歌嗎?”林安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在謝安晨跟前這麼聽話,她以為自己害怕,卻不知道異樣的情愫在一次次害怕著、卻勇往直前的靠近中,早就突破了曾經的心防。
“原來不是害怕魯招娣看到你上我的車呀?我以為可愛多是疑兵之計呢。”看著林安心紅彤彤的臉龐染上訝色,謝安晨覺得口中的冰激凌滋味不錯。“謝老師,你認識魯招娣呀!”“嗯,他爸爸在我們醫院有點小投資,剛回國吃飯的時候見過一次。”謝安晨覺得自己最近有點惡劣,看這個孩子一點點的試探,像森林中迷途的小獸,自以為精明的探路,如此趣味多多。
謝家這位小爺,最強的其實不是醫學。選修的心理學和刑事鑑別科學才是謝安晨的強項。Martin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