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回:婚變(二)(第1/5 頁)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
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在郎中郎第一百次的勸說下,銀富香終於是想通了,決定去醫院把孩子做掉。雖然她仍然心有不甘,但卻是無可奈何的事,因為除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誰願意認領這個孩子。而且最恥辱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姓辛姓楊還是姓郎。不過,經過此事,她徹底看清楚了某些男人虛偽自私的本性,雖說代價有點大,卻也能聊以自慰。
用幾個小錢就能擊潰情敵,並俘獲一個女人的心,這是郎中郎的得意之作。不就是錢麼?老子有的是錢,他暗自得意。且看普天之下,那些有錢的男人,哪個不是左右擁嬌?他心中盤算著,把這個女人包養起來,自己是隻賺不賠的,因為她不僅能上床侍寢,還能上班工作。
在這場遊戲中,誰又真正賠了呢?
從初來的成雙成對,到如今的形單影隻,辛吾能算是折了夫人又丟了面子,他是輸得最慘的那個。但是他卻認為自己還算幸運,終於清楚了表妹的需求,自己既然不能給予,那就放手吧,免得日後鬧心。
楊忠祥賺了,幹指頭沾鹽,竟然沾穩了。他賺了一段浪漫的婚外戀,慰藉了自己心靈的孤苦,也解決了自己的實際問題。
白善卻不這樣認為,道:“楊忠祥其實丟了做人的資格,看著他象個人樣,卻原來是披著羊皮的狼。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簡直是無情無義之徒,只是可憐了阿香。”
提起銀富香,童籌就是氣,罵道:“那個洋缸子爛婆娘不值得同情,聽她的名字,銀富香,就是淫婦相嘛!要不是她搞得男人們爭風吃醋,我們製坯組能成這樣子嗎?”
史丙宜道:“童籌,別怨人家阿香,只怪辛吾能是性無能。”
夏流笑道:“六娃子,你結的婆娘以後給你戴幾十頂綠帽子,那也只能怪你性無能哦。”
童籌白了他一眼,道:“夏流,你的人品跟你的名字一樣,都是下流。”
夏流乾笑兩聲,逐出了童籌的房間。陽光燃燒正旺,開始烤人煩了。整個磚廠開始蟄伏在陽光下,收斂聲息,消極的應對著滿世界的滔天烈火。無所事是的夏流突然有了一種無所歸依的感覺,望著自己曾經住過的小屋,想起曾經快樂幸福的生活,他就無奈的嘆了口氣,都怨任筆友那怪物的稀世怪論,讓自己失去了曾經擁有的幸福生活。
唉,都是婚變惹的禍!
回想起往事,夏流感覺有點累了。他最初追求陳燕,純粹是為了撫慰自己失衡的心態。在這小小的磚廠裡,已婚的楊忠祥和任筆笙都交上了桃花運,又醜又老的任筆友也左右擁嬌,而且還是隻應天上有的神仙美媚,他就覺得世道有失公允。老天爺憑什麼讓一個英俊瀟灑的將來是國之棟樑的好男兒還孤獨寂寞的生活著呢?於是,他瞄準了陳燕,沒想到陳燕竟輕易得手。最初,他也是逢場作戲,但隨著兩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久了,他動了真感情,想要和女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是任筆友的《婚變》引出新婚論後,他也覺得是那麼回事,而且也真的道出了自己暗藏心中的莫以名狀的沉重。與陳燕分手,他終於如釋重負,感覺輕鬆愉悅,他認為自己的決定是對的,新婚論是正確的,娶個清水女兒身的老婆對婚後的幸福生活是重要的。
陳燕直到現在還在痴痴的等待,她不知道夏流為什麼突然對自己冷漠起來,自己究竟哪兒做錯了,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不讓他闖紅燈嗎?她覺得不是,應該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她必須要向他問個明白。可是這兩天夏流總是躲著自己,不給自己探究原委的機會。長此下去總不是辦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