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沒有人去尋找(第1/4 頁)
說好的不參政呢?身為霍格沃茲的校長,他這絕對是越權了吧?是的……吧?
但話又說回來,他也不敢有意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明明他是魔法部部長啊!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誰都知道鄧布利多不僅僅是霍格沃茲的校長。
真糟心啊……鄧布利多做決定之前連通知都通——不對,應該叫商量,連商量都不跟他商量,之後還得了?那不得架空他這個魔法部部長?不行,不行,他早晚得想個辦法來……來幹什麼呢?
扳倒鄧布利多嗎?那也得他能掌握鄧布利多的什麼口實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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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復活節假期之後他們就忙起來了,教授們一個個都開始增加作業量,包括從來都不想佈置(主要是不想批改作業)的白黎月也開始複習了。
這可能是她在中國教育中養成的某種習慣——比如說為期三年的課程在第二年就結束授課開始複習。
當然了,白黎月發現自己原本的課程安排水份很大,比如她在寫教案的時候為了水時長留了很多時間來自由提問,但是隨著來報到的人越來越少,每次也沒有那麼多問題。講快一點就可以開下一課的頭,講得慢一點就正好一節課結束。而且教學大綱是什麼東西?她在中國上學多年,基本也搞明白這就是來應付上級檢查的,而魔法部從來不來檢查課程教學,鄧布利多教授也就在第一節課來聽了。
“請同學們把第二節課的講義翻到第二頁——什麼?沒有講義?我上節課說了要帶——你說你上節課沒來?”白黎月感覺到頭疼了,怎麼一個複習課還有那麼多事。
不過現在想想,好像思維被框住的是她才對。她是一個巫師,而魔法界有一個神奇的咒語,能夠完美地解決當下的情況,不需要對他發火也沒必要讓他站在教室後面,叫作複製咒,作用就是在一定時間內複製出一個和原物一樣的東西。
原來忘帶講義或者課本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白黎月這麼想著,自己莫名覺得有些哽咽。
那她因此挨戒尺的日子算什麼?
她的童年基本是在中國度過的,白家自認書香門第,說好聽點叫講究,說難聽點就是古板。家裡的長輩堅持“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一次的疏忽就能被他們無限放大,解讀出“再不教育這個人就廢了”的結果,也因此他們小時候最怕的就是先生和老爺子。
當時挺壓抑的。而且白黎月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孩子,高興一些會被他們說是得意忘形,難過又會說是苦著臉成心咒人壞;對不敢開口的孩子嫌他們太懦弱將來難成大事,對說話的孩子嫌他們太放肆不懂規矩。就好像是,如果你不是被他們偏愛的人,做什麼都是錯的。總之,忘帶東西是要挨戒尺的,背不出來書也是要捱打的,而背書背得最流利的又不免被長輩說“可惜是個書呆子”。
那個時候她和大部分家族裡的女孩子過得都差不多,她們這些女孩子一起進學,印象最深的是十歲的時候早晨照例是打坐的功課,上午教國學,下午教禮儀。請來一個還生活在民國的寡婦給她們講課,講的是南宋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留的作業算是好做,叫她們用簪花小楷抄寫《女德》《女戒》並背誦,講到哪裡背到哪裡。
她的長姐就問那個女先生:“民國不是已經廢除這些封建糟粕了嗎?我還聽說了山外在鬧著什麼‘打倒孔家店’‘婦女能頂半邊天’,為什麼這種文字還能來讓我們學?”
那個先生可能沒有想到長姐一個生活在山裡的女孩子還能知道外面的動靜,當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用女生不要知道這麼多來搪塞她。第二天就聽說女先生找老爺子告了狀,長姐就因為“不守規矩”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