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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先處理一下。稍後我會讓我的助理去幫你新買一套衣服。”
喬諒接過紙巾擦手,又有些煩躁厭倦地在被弄髒的衣角上用力按了幾下,轉身離開,“不用了。”
江幟雍:“讓邵樂知道我也不好辦。”
喬諒腳步一頓,掃了他一眼。
“每次我們見面好像都有莫名的矛盾,其實我很想和你好好相處。就像上次我說的那樣。”
江幟雍和喬諒之間,明面上唯一的關聯是邵樂。
他感到一種扭曲的怪異的不適感,彷彿只有提到邵樂的名字,喬諒才會稍作駐足。
憑什麼。
邵樂比他好在哪裡?
江幟雍喉結滾動,冷峻的臉上有些無奈,玻璃珠似的眼睛看著他。
“我和邵樂認識十年了,是非常好的關係。你既然是邵樂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現在再回憶起江幟雍第一次見面對他毒舌兇冷的樣子,對比現在的模樣,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別。
真稀奇。
原來輕慢又高傲的人也是可以正常的。
但入場券是他們的“認可”,而不是人與人之間的基本尊重。
喬諒其實不太懂江幟雍對他突如其來的好感來自哪裡。
他的目光平靜,在江幟雍的臉上掃了一圈。
江幟雍倒是覺得這是喬諒一次用這樣認真的眼神看他,他也稍稍認真起來,一張俊臉越發端莊。
“我們相處得更好些,應該也是邵樂樂於看到的情況。”
邵樂,邵樂,全都是邵樂。
他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甚至需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竭力控制自己的語氣。
喬諒擰著眉。
江幟雍禮貌含蓄地低了下頭,邀請他重新坐下。
喬諒轉身走過去,他冷厲眉眼就輕輕動一下,似乎有某種隱約的勝利感浮現,嘴角也勾起。但很快,這笑意就消散了,甚至嘴角輕微地痙攣了下。
隨後江幟雍給助理打了個簡短的電話,又吩咐店內的員工來打掃處理。
喬諒坐在軟皮沙發上,窗外的陽光灑在晃動的綠植中,而綠植的影子影影綽綽落在喬諒的側臉。
他問:“江先生能和邵樂做朋友,家裡的環境應該也不一般吧?”
江幟雍面容微微冷了下。
喬諒觀察到他細微的表情,譏誚地想,也許他這一秒裡腦子裡在想,喬諒這樣清高的人還是問到了這個。
不然他的臉上怎麼會這樣微微失望的表情呢?
要人清高,可若是這個清高的人沒有錢,他會看不起他;有錢,又會被譏諷錢的來路和熾盛的野心。
對於這些天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一部分人來說,他們投注在喬諒身上的溫柔,都來源於居高臨下的憐惜。
喬諒要貧窮又有骨氣,堅韌又不屈。同時最好保持純潔,還在堅硬外殼下留下若有若無的脆弱感。
這個人設在上層階級百試百靈。
因為多的是人喜歡摧折傲骨,看清高的人墮落。
他們就等待著那一刻,像貪食的野獸,猙獰的惡鬼。明明已經在嗤嗤喘氣、涎水直流,還要故作憐憫和失望。
比如他的室友。
喬諒向來很清楚,說到底,他們的愛是滿足他們的自我幻想。
富人不缺撲上來的愛,他們只缺少樂子。
所以他對這些好感和愛意,都保持冷蔑不屑的態度。
江幟雍臉上的這種失望很快就有所緩和。
服務生已經送上了新的咖啡,江幟雍拿茶匙攪動,低頭,鼻骨挺拔。
“這家咖啡廳有些歷史底蘊,算還不錯,但是我還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