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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什麼底氣。

他這個要求，確實有些無理。

“我本來就不會輕易和別人談戀愛，”還沒等鄭初黎鬆口氣，解時允就繼續道，“我只和別人上床。”

鄭初黎聞言，忽然感覺自己的手心有點涼。

他哆嗦著嘴唇，眼尾泛紅，眸中的淚光還沒有散開：“如果只是為了上床的話，也可以來找我的吧？”

“不要。”解時允並不是故意給他難堪，而是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跟他解釋，“鄭初黎，其實跟你上床的時候很累。我怕你疼，怕你難受，所以儘量讓你舒服，甚至稱得上是伺候你。當然……我這麼跟你說，不是分手之後跟你抱怨什麼，原本就算那樣我也自得其樂，但是現在我不想這樣了。”

不想這樣了。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鄭初黎的心幾乎是遍體鱗傷。他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一個人，尤其是解時允……

原來這樣傷人的話，也能從他的嘴裡講出。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妨礙到我的生活，”解時允觀望著對方那張淚痕遍佈的臉，似乎是想從中猜出對方有幾分真心，“可以嗎？”

鄭初黎咬著唇，搖頭。

看到他這副樣子，解時允無端地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打擊才回來找我，我只能單方面告訴你，我這邊行不通。”解時允以為自己只是對方發洩情緒的眾多途徑之一，“你要是有那個毅力糾纏的話，隨你。不過我覺得鄭叔叔應該不會放任你胡來。你畢竟是個公眾人物，方才那樣不顧形象地堵在我家公司大樓下面，你考慮過後果嗎？”

“我們一家人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了。”鄭初黎有些委屈，又有些倔強地辯解道，“而且我剛剛戴了口罩和帽子，沒有你想象中那麼不懂事。”

聽到這句話，解時允的手指忽然顫抖了一下，但是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哦，是嗎。那你應該回去跟家裡解釋一下，我們已經分手了。”

說罷，他叫來自己的秘書：“送鄭先生下去。”

鄭初黎本來不想這麼結束，但是看著對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知道今天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便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只是關上門之前，他還是說了一句：“我下次還來找你，你不要找別人上床，我也能伺候你。我不要錢，你別去藍海灣花冤枉錢。”

身旁的秘書小姐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引路的手都僵了一下，甚至不敢抬頭看自己的boss。

解時允微微張了唇，卻一個字都沒說。

臉上的表情，不知是無語還是無奈。

原來鄭初黎也有這樣潑皮無賴的一面，他也算是見識到了。

【作者有話說】

秘書：好像聽到了什麼大秘密，我明天上班應該不會因為左腳先踏入公司而被開除吧。

◇ 63 “從此都是痛苦”

“操，你這房子裡怎麼有股黴味兒。”顧硯舟捂著鼻子，“你喝了多少，不要命了？”

窗簾遮擋得嚴實，一點光都透不進來，地上一堆零零散散的酒瓶，瀰漫著燻人的酒精味兒，電視螢幕上忽閃忽現的光影給整個客廳添了幾分荒謬和頹廢感。

鄭初黎喝多了，臉上染了酡紅色：“你怎麼來了？”

“鄭叔叫我來看看你。”顧硯舟瞪著他，“大半夜的借酒消愁，你當自己在演戲呢，氛圍還挺濃哈。”

鄭初黎懶得跟他吵吵，他輕哧了一聲“傻逼”，就往回走。

看著他還要拿酒，顧硯舟連忙按著他的手：“你真不要命了？你看你喝了多少了。”

鄭初黎渾身都沒力氣，看著對方按住了自己，愣怔了一會兒，眸光中有些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