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噬滅殺(第1/3 頁)

1860年漢國

不知名的水鄉小鎮朦朦朧朧，似乎被一層水霧做的紗給籠罩。與此同時，小鎮的四處有著硝煙升騰，硝煙在這美輪美奐的霧紗上燙出了幾個大洞。此時正處於兵荒馬亂的年代，小鎮似乎剛被洗劫過，街上的房屋破破爛爛的，房梁、灰土牆到處殘留著刀槍火炮的痕跡，好幾間屋子被推倒，街角客棧的牌匾裂成了幾塊掉到了殘破的青石上。

鎮子剩餘的民眾以殘破的佛塔為中心圍繞其跪下祈求，他們面黃肌瘦，衣不蔽體。可在他們等來的不是神明，而是一隻白色的惡鬼。那惡鬼張開饕餮大口，大量的黑色霧氣從百姓的身上剝離了出來，離得較近的人群瞬間被吸食得乾乾淨淨，失去肉體的衣物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怪······怪物啊！！！”

“啊啊啊啊！！！”

“求求您······饒我一命吧！”

見證了這恐怖的一幕，外圍的人們瞳孔縮小，開始慌亂了起來。幾個人被嚇得扭頭就跑，還有幾個因腿軟站不起身，只得保持下跪的姿勢，不停的磕頭，以乞求那個東西能夠放過自己。

“啊······”

可白色惡鬼置若罔聞，迅速地吞噬起了他們剩下的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最先逃跑的幾個也沒有跑開多遠，就由成人姿態變為了孩童的樣子，然後隨著時間被吞噬，他們最終也是化作虛無。原本熙熙攘攘的青石大街突然變得落針可聞，靜悄悄的。

人們的時間化為了黑色煙霧，最後匯入那怪物的口中。在一聲恐怖的吞嚥聲過後，怪物的身體開始一陣扭曲，最終化為了人類模樣。

這就是······

名為『恐懼』的情緒啊······

不論吃掉多少人類，都只能感受到恐懼和害怕。

“真是個食慾旺盛的傢伙啊。”化為人形的怪物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這道聲音讓人捉摸不清距離，隨即人形怪物木然回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艘悠然遊蕩在街邊小溪的小船，小船剛剛穿過橋拱，船尾站著個穿著斗笠，戴著草帽遮得嚴嚴實實的棹船郎。而在船上還端坐著一個看不出年紀的男人。之所以說這男人看不出年紀，是因為他身上有著太多的年齡特徵，明明光滑的面板卻包含著幾道突兀的皺紋，而且這男人舉手投足間似乎有著一些說不清氣質。

那男人待到它回身時，才捏著下巴慢悠悠地接著說道：“除了『恐懼』以外，不理解任何情感，更不瞭解喜怒哀樂······”那怪物怔怔的看著男人，沒有言語，更沒有攻擊，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看著他。

“和純白的外表一樣······猶如一塵不染的白紙······充滿這未知的可能性啊······”那奇怪的男人自顧自的說道，隨後他將兩隻手指微曲，輕輕在船櫞敲打著拍子，思考了一陣，男人開口道：“那就稱你為代表未知數的x（愛克斯）吧！”

······

正如他所說，自己除了恐懼外······不理解其他情感，也沒有其他情感。它就這麼木然地看著那男子，沒有同意，亦沒有反對。

“如何？願不願意加入我的麾下啊？我可以提供你無窮無盡的『食物』，讓你更好地理解人類的情感喔！”男人理了理衣服，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地向它丟擲了橄欖枝。愛克斯半閉著的眼睛突然睜大，臉上滿是自己也不懂的表情，眼裡似乎閃著異光。

······

從遇見『陛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百多年了······

即使吃掉再多人類的記憶······

我仍然無法感受『恐懼』以外的情緒······

咻咻咻——

幾張撲克牌帶著破空聲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