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毫髮無傷(第1/2 頁)
緊接著,只見陳大人不慌不忙地從袖袍之中取出了一份手書。這份手書乃是那天在街上目睹事件發生之人所寫下的證詞。由於朝會通常都是在那莊嚴肅穆、金碧輝煌的金鑾殿舉行,普通百姓若無詔令自然無法進入其中。因此,只能以這樣的手書形式來作為認證之據。
陳大人手持著手書,義正言辭地開口道:“如今物證與人證皆已齊全,公主難道還要強詞奪理嗎?”然而,面對這般質問,朱佳慧卻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她鎮定自若地回應道:“哦?是嗎?但那柳少夫人卻是在事發後的第三天方才流產,你又如何能夠確鑿無疑地證明此乃因第一天之事所致?而非這整整三日期間,你們暗中對她施加了某種手段從而導致其流產呢?”
就在此時,一直端坐在龍椅之上默不作聲的陛下終於發話了:“夠了!這裡乃是朝堂重地,可不是街邊嘈雜喧鬧的菜市口,若要爭吵不休,大可前往大理寺盡情辯論個痛快!”陛下此言一出,原本喧鬧的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總還是有些膽大妄為之徒,哪怕明知冒犯聖上可能帶來殺身之禍,卻依然敢於挺身而出。這不,那位胡御使便一步向前,拱手行禮後說道:“陛下息怒,但微臣認為此事非同小可。福慧公主畢竟身為皇室成員,其所作所為皆代表著皇室形象。倘若她當真存在如此不堪之舉,勢必會給皇室聲譽蒙上一層陰影啊!”
得了,既然有人開了這個頭,這場激烈的爭辯看來是難以避免了。反正眼下揚州水患之事已然得到妥善解決,而當前朝堂之上似乎也並無其他至關重要的大事亟待商議決策。
皇帝陛下輕輕揚手,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幾位大臣,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帶著一絲戲謔和期待,示意他們繼續辯駁,或者拿出更確鑿的證據來。
而朱佳慧則含笑不語,靜靜地看著這些人如同跳樑小醜般的拙劣表演。她心裡清楚,這些人已經無計可施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原本沉默不語的朱佳慧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如炬,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她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陳大人,您以為您所做的那些齷齪之事能夠瞞天過海嗎?您威脅您夫人下手殺死重孫,而後又企圖將這樁罪行嫁禍於我,哼,此事我早已知曉!”
陳大人聞言,心頭猶如遭受了一記重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那張向來波瀾不驚的面龐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恐之色。然而,多年官場生涯練就的城府讓他迅速回過神來,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慌亂,故作鎮定地反駁道:“胡說八道!簡直是無中生有!你可有何證據證明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朱佳慧冷冷一笑,那笑容中飽含著無盡的嘲諷與鄙夷。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如同寒潭一般冰冷徹骨,死死地盯著陳大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陳大人,您送給夫人的麝香難道已經用完了不成?”說罷,只見她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份手書。
這份手書與眾不同,它並非尋常筆墨所書寫而成,而是由鮮血鑄就。儘管時間已過去許久,血跡已然乾涸,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仍殘留在紙張之上,令人作嘔。手書上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血淚,控訴著陳大人的累累罪行。
原來,自從陳大人娶親之後,便對其髮妻非打即罵,手段極其殘忍惡劣。可憐那三位無辜的女子,皆因不堪忍受這般折磨而命喪黃泉。此次,陳大人更是變本加厲,不僅威逼利誘自己繼娶的夫人按照他的指示行事,喚來了柳薏芯假借祖母之名立下諸多苛刻規矩。與此同時,他還在讓夫人馬薏青點燃了麝香,最終導致懷有身孕的孫媳婦不幸流產。
“陛下,倘若您覺得確有必要,不妨派人前往陳夫人房中仔細搜查一番,看看是否仍存有麝香這等物品,亦或是請太醫院的諸位太醫前來查驗那已經燃盡的香灰之中是否包含著麝香成分。